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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手记,在陈嘉雨不幸离世之后才被翻出来,还好当时翻到的人是陈淮安,他烧了手记,虽说从此不提旧事,但于心里认定,锦棠和嘉雨应该是有过什么的。
至于陈杭,哪个瞧起来本本分分的禽兽,是实打实儿的差点逼奸过锦棠,不过,因为没有证据,锦棠迄今为止,都无法替自己洗涮干净。
第22章 小蛔虫
养废了他的齐梅,曾经差点逼奸过她的陈杭,哪些上辈子无法辩解的屈辱纷至沓来。
锦棠腔子里的怒火随即就腾起来了,摔摔打打,连饭都不肯吃了,气的整个人都攥到了一起:“你迄今都还是觉得当初是我故意勾搭的嘉雨,害死了嘉雨,便陈杭的事儿,我知道的,我知道齐梅肯定给你说过,说我勾搭过你爹,你……你一直瞒着我,明明知道还瞒着我。”
提起这些事情来,锦棠整个人都不合适了。
便上辈子,陈淮安其实从来没有说过,绝口没有提过。直到她当着微服私访的皇帝的面扯烂他的耳朵,搧肿了他的脸,将他的短揭了个扬天时,他才说了一句。
但是,就哪一句,锦棠便知道他是知道的,只是瞒着从不曾说出来罢了。
她转身便走,从此,决然的与他和离。
所以,这才是他们之间不敢碰也不敢戳的伤疤。
“糖糖,糖糖。”陈淮安也吓坏了,伸手将她扶了起来,轻轻儿替她舒着胸:“你可还好?”
锦棠直到多活了一世才明白,陈家人的丑恶,只展露在她一人面前,在陈淮安面前,他们从不曾展露过,尤其是齐梅,貌似温柔,心如蛇蝎,滴水穿石,润物无声的坏着他们夫妻的关系,最后还拿走了她的酒肆。
“糖糖,你可记得我上辈子是做什么的?”离的太近,锦棠能看到陈淮安鬓角的青筋在不停的跳着。
“从顺天府府尹到大理寺寺卿,再到内阁,我搞了十年的刑讯逼供,而你,你也应该坚强起来,这辈子咱们皆不要回避,我信任你,我永远信任你,但我得知道,哪些糟污事儿,究竟他娘的是怎么回事。”
上辈子陈淮安确实听过些风言风语,但因为嘉雨的死,他把一切都藏着,闷在心里,除了勒令着不准齐梅说,自己也从来不曾在锦棠面前露过一丁点儿。
但毕竟已经重生了,都重新活过了,为何不把当初的事情弄个清楚?
“若陈杭果真起过恶心,我要把他做成人干儿。”咬牙切齿的,他说道。
要说陈杭真是个欺儿媳妇的恶棍,陈淮安活了两辈子,前世所有的一切就全崩塌了。所以,他宁可执著的相信陈杭和齐梅两口子待他还不算太差,至少不像生父一样,一次又一次,只是拿他做枚棋子而已,总算还能在世上多维系一份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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