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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没确定老师的好坏之前,她还是想先试探一下。
……
风裹着梧桐絮钻进纱窗,在刘安正旧宅的木质地板上织出层薄绒。
林清欢站在玄关处,指尖捏着那枚从实验室带回的银色螺丝,螺纹间的锈迹蹭过掌心纹路,像把钥匙轻轻叩击着记忆深处的铜锁。
螺丝夹角0.7度,是老师当年教她组装精密仪器时反复打磨的细节。
“代码要像齿轮般严丝合缝,却不能失了人味。”他总戴着圆框眼镜,指尖敲着工作台,镜片后的目光带着温和的严厉。
司夜宴立在她身侧,西装面料蹭过她风衣下摆,敏锐注意到她指尖微颤的频率。
他垂眸扫过门上剥落的红漆,门楣处隐约可见道浅刻的“安”字,应是刘安正亲手所刻,笔画间留着岁月磨出的钝感,却比永夜科技实验室里的金属冷光多了分烟火气。
“清欢?”
浅灰毛衣的身影从里屋转出,江妄握着块褪色的蓝布,指节因用力泛白,袖口露出的旧疤在灯光下淡得像道月光。
此刻他的目光落向她指间的螺丝,镜片后闪过刹那惊惶,很快被温和掩住:“师母在客厅,刚喂完阿花。”
客厅藤椅吱呀作响,蒋若梅的竹针在毛线团里穿梭,三花猫蜷在她脚边,尾巴尖偶尔甩过林清欢的皮鞋。
这位鬓角染霜的妇人抬眼时,镜片反光遮住了神情,只将织到一半的灰色围巾往膝头拢了拢。
“知道你忙,怎么有空来?”
声音里带着刻意的冷淡,很明显是生着气呢。
林清欢喉头发紧,忽然想起十七岁那年,蒋若梅在实验室替她缝补白大褂的场景,指尖穿过布料的触感带着母亲般的温软,此刻却被冷硬的语气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