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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大夫人也被这等动静逼得出了山,先是来向晚阁敲打了一番丫鬟婆子,又听马嬷嬷说了来龙去脉,也没严惩霜降,只说她大了,也到了该配人的时候了。
莹雪惊骇不已,她当真没想到自己随意编排的一句话会让霜降彻底失了大小姐的欢心。
她早就听王氏说过,霜降样貌美丽、身段婀娜,大夫人必是要让她做媵妾,来替大小姐拴住未来夫郎的心。
是以方才自己便在庭院中大声嚷嚷出了那等话语,只想着大小姐也是女子,必不是心甘情愿要与霜降分享未来夫郎,这等话足以在大小姐心中扎下一根刺。
只是没想到这根刺竟会发作的如此快速。
莹雪并没有一丝喜悦之感,她只觉得心力交瘁,若不是霜降蓄意暗害自己,她又何必说出这等谎话来挑拨离间?
同为奴婢,何必倾轧相斗?
与莹雪的疑惑相同,大夫人黄氏也倍感不解,霜降这等陷害栽赃的手法太过拙劣,可也不过是丫鬟们的争斗罢了。
底下的丫鬟们越是相争相斗着讨好你,做主子的便愈发舒心。
婉晴也深知这等驭下之道,又为何要如此大动肝火呢?
她知晓此事很是有些门道在,便特比赶来向晚阁,以雷霆手段收拾了霜降,这才让明珠去小厨房要了碗牛乳羹,亲自端着后,迈步进了向晚阁的正屋。
此刻的刘婉晴正身着一身织锦花样素裙,捧着一本《苏子诗集》落座于炕前。
黄氏瞧瞧屏退下人,只悄悄走至刘婉晴身后,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肩道:“可看累了?”
刘婉晴见是黄氏,连忙搁下诗集,屈膝行礼道:“见过母亲。”
黄氏将牛乳羹放在梨花木桌上,这才一脸爱怜地说道:“晴儿,这般小事,你着实不必这样生气。”
刘婉晴扯了扯自己的衣裙,素来沉稳的面容上浮现几分难堪。
黄氏见状蹙起了眉,只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