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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栖岭才不管那些个,囫囵个堵住她嘴,手臂又更用力,不懂之人的三分蛮力也能要人命。花儿被他禁锢在怀里,尝到生平第一个唇齿之亲。
那也非唇齿之心,是啃咬。
白栖岭由着自己性子来,牙齿咬住她嘴唇,将她的斥骂悉数吞了,她呼吸越急,他越急,死扣着她后脑不许她动,不知哪一下,舌尖碰到细软的口壁,白二爷那装着万两黄金家国天下的脑子突然空了。
脑子空了,舌可是好用了,专挑着那软嫩的地方去,花儿躲不及避不了,慌乱之时欲用口舌驱赶他,却听白栖岭急喘了声。
他的手臂愈发地紧,相交之处有异物平地而起,紧紧抵着她。花儿慌了,想逃,刚挪移一下就被白栖岭死死按住。
“别动。”他说。白栖岭上道了,那一瞬间头脑空白,再清明以后什么都懂了。他以他“无恶不作”的好脑子揣摩花儿的一举一动,微挺一下,听她呼吸急了一分。
别的男女相看两欢,至少要互相换个帕子、再鸿雁传书一些时日,好容易见了面,只敢拉拉小手。花儿就算不懂,但这套花样她多少听说过。怎么到了她这,前头那些都省去了?
更何况眼前人还逼她:“说你心里有我。”
“这种事也能逼迫!”花儿坐在那一动不敢动,她只要一动,白栖岭就收紧手臂向下按她,这时候他不叫嚷着伤口疼了,哪怕都疼出了汗珠儿他也忍着。白二爷简直发现了人间另一大乐趣:又疼又痒,堪堪磨人,别有一番风味。
他笑花儿胆小,比小耗子还不如,不敢看他也不敢应战。花儿问他应什么战?他说我咬你一口,你应当咬回去。花儿愣了半晌,才察觉到这人在使坏。可她又偏偏要在他面前争强好胜,于是捧住他的脸咬了回去。
她咬住他下唇,颇用了点力,听到他哧哧笑:“就这等本事!”
花儿又去咬他,却咬住他适时递出的舌。
白栖岭无师自通了,他知晓哪里好,她的贝齿咬住他舌尖最好,他勾缠着她到自己疆域最好。他甚至像一个无赖公子哥一般,知晓蹭一蹭顶一顶,听到她慌乱的呼吸声,就愈发地好。
花儿觉得自己鬼迷心窍了,她甚至想不通怎么就到了这一步,怎么就好上了白栖岭这一口?他多凶啊,哪里都凶,咬她的舌儿不够还要咬她脖颈,还学野兽发出呼噜响,贴着她耳朵说:“吃了你得了!”
那灯油滋啦最后一声,灭了,屋内只有那点月光了。外头有人问:“孙燕归呢?大将军传!”
花儿如遭一棒猛然清醒,要下到床上去,白栖岭却按着她不许她动,对她说:“你别觉得我轻慢你,不至于。在这个世道里,活一天赚一天,我不想等了。你也别问我究竟怎么就让你入了心,我自己也说不清。我心里既有了你,就不会愧对你。”
“别说了。”花儿道:“谁要管明天死活,我也说不清自己的心意,但刚刚那会儿,我不抵触。”
“那你明天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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