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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整天翻眼皮还能看到人多人杂?”花儿逗他,顺手揪了把他的胡子。
算命先生拍打她的手, 要她细细听他道来。
往年开春后, 燕琢城里的往来商队多了起来,驿站、客栈、酒楼、茶肆满是人。但那往来的人, 一眼能看出是商队的人。这一年不一样, 有些人看着就不是经商的。不经商,走动起来又利索, 看起来像是充过军的。
“咱们城门口的关卡真是闹着玩。”花儿道。
算命先生摇头叹气:“逃吧!逃吧!”
“为何逃?逃哪去?”花儿问。
“不太平喽!”算命先生起身背起他的袋子, 拿着那柄长旗, 走了。
花儿腹痛,在那桌上又趴了会儿,这才往家走。她惦记那张纸上的字,进家门又挑几个出来死记硬背,而后再出门,这次去的是茶肆。那茶肆算账的先生认得她,她去问几个字那先生倒也愿意教,认真给她讲了讲。
花儿只问了三人,就意识到衔蝉抄写的东西不简单,她生怕为衔蝉惹麻烦,就将那页纸藏在了一个稳妥的地方,也不敢问太多人太多字,琢磨着过几日再说。
阿婆不知晓她在折腾什么,只当她在忙活什么赚钱的营生,这时想起了飞奴,念一句:“飞奴也不知去哪了,真就没影了。”
花儿捏了捏身上戴着的平安符,又躺回树下。
她在饭庄里跑堂的时候听有人念叨:霍灵山的人年后很消停,小一个月没下山了,不知在酝酿些什么。也有人说霍灵山的人与其他地方的匪被朝廷招安了。有人反驳:招安这么大事能一点动静没有?花儿想或许没动静就是好事。
傍晚时候衔蝉回来了,她们站在门口说了会儿话,她就匆匆回到家关上门。花儿跟阿虺、照夜一起去打更。
照夜这些日子不知在忙什么,哪怕到了夜里也时常消失。这一日仍旧如此,刚走了一条街,他就说有差事要办,走了。
花儿问阿虺可知晓照夜在忙些什么,阿虺摇头:“自打去给白二爷赶车,就没什么机会与照夜哥闲谈了。前段时间说夜里总去审细作,这些日子他就什么都不说了。”
“别回头跟飞奴一样突然就消失了。”花儿说道。
“不会,衔蝉还在呢!照夜哥是要娶衔蝉的,他不会丢下衔蝉自己走的。”
阿虺说完想起什么似的,对花儿说道:“老管家今日来找我,说让我准备准备,跟着二爷去京城。说是过年时候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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