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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峙良久,她道:“不是。”
“不过也是,早前?便听闻你十分信任顾龄安,如今冒着危险去见了趟顾龄安,倒是不需要?裴某掺手了。”
他语气里?有些莫名醋意,但两?人?都?没心思留意。
“并非如此,今日多亏大表哥为我解围,但我有些事情不明,我不敢轻易信任任何人?,这不是大表哥教的吗,万事没成算在心之前?,不可轻举妄动,不管是大表哥,还?是龄安,对我来说都?是如此。”
顾清宜眸子明亮,向他坦白直言。
这眸子清明得映出?他的身影,他视线微微回避,不知哪句话?说到了心坎,心情微微云销雨霁:“学得倒是挺快。”
裴霁回看了眼窗外的月色,转身看向她道:“时辰不早了,等会女院便会锁门,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多留你,让幸樛送你回院中罢。”
他下了逐客令,顾清宜微微抬眼看裴霁回,有些忐忑地打量他的脸色。
只见他侧着身,烛火照得他脸庞清晰分明,越加冷峻,可惜只瞧得见侧脸,不知道他的喜怒,也不知那坦率的话?有没有惹恼了他。
幸樛很快进来,顾清宜穿着男子衣裳,也跟着男子见礼一般拱拱手便转身跟着出?去。
身后,裴霁回的目光放在了遗落在簪花小楷信笺旁边的锦帕上,从他袖口拿出?来的锦帕,如今被水汽濡湿,洇出?一片深色。
“大人?,顾姑娘走了?”幸桥跨步进来问道。
裴霁回拿着锦帕的手一抖,佯装随意地搁下帕子反问道:“你没瞧见?”
“属下正是瞧见了才问的,顾姑娘难道没有跟大人?说那安州旧部?寻她是何事吗?”
“.......”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裴霁回神色冷下来:“问这些作甚?她去牵马遇到的那守马小厮处理好了?”
“大人?放心,他会守口如瓶的。”幸桥不死心:“呃...大人?,可要?属下去查一查顾龄安,他这一路的行踪应该很容易就”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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