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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温讥笑:“不睦?自前几年,不、自我小时候她知道了自己的妹妹爬上了夫君的床,而后自己被当成替代之后,她就疯了......”
顾清宜指间一顿,听着裴温讲完了经过,原以为潭姨娘是庙会才知道双姨娘一事,原来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吗?
那时的潭姨娘发现之后,将妹妹赶走远离上京,郡王确实是与她安稳了一些时日,那些时日潭姨娘也没有再发狂将气撒在小孩子身上。
可没想到妹妹却怀孕了,还找上了上京,她一边忍耐,一边怪罪裴温和裴汝一样是姑娘,却半点也不讨郡王欢心,逐渐变本加厉些。
“这么些年了,为何表姐不想着去姨母、姨夫面前说明,或者,三表哥怎么不阻止?”
话音刚落,背上的手却被拂开了,裴温语气不善:“顾清宜,原先你帮我擦药时,还以为你不似表面那么冷淡,现在看来寡淡疏离还是你的本性。”
“......什么?”
裴温嗤笑一声:“我哥哥住在别的院子,每日用功读书,自然不知晓。还有你说的告诉郡王和郡王妃?然后看着我母亲被送去庄子磋磨?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即便我母亲再如何打虐,那我也合该受着,为人子,止于孝,我说你了冷性,并没有说错。”
顾清宜被这样无故指责,她微微发愣之后便是沉默,两人一时无言。
她想,如裴温所说,她确实是冷性硬心肠,至少,父亲教诲过她,未有爱人而不自爱者,尤其她现在孤身一人在上京,更懂得这句话。
察觉到身后没了动静,裴温突然说道:“你知道我为何心悦许二郎吗?”
顾清宜抬眼,面色毫无波澜轻笑:“这些,你好像不该告诉我罢?毕竟......”
“我知晓你与他有婚约之事,你不必向我强调。”裴温打断她的话。“那是母亲第二次将气撒在我身上,我想着出了郡王府躲一阵儿就好了,直到我遇到了许知谨,他是个良善的人。”
接下来的事无非就是世家姑娘被小公子遇到了给了她一些温暖的话本情节,却让裴温铭记至今。
顾清宜见她唇角带着笑意,显然是深陷的模样,而顾清宜自己却没多少波澜,此情此景,她第一次感觉自己竟也有做主母的潜质,也许以后她也会像姨母一样,面不改色的给夫君纳上几房妾室,看着她们明争暗斗,争风吃醋。
像是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顾清宜神色松缓了一些,下一瞬却听裴温道:“所以,顾清宜,你能不嫁给许知谨吗?”
“什么?”顾清宜以为自己听错了。
裴温又强调了一遍,一字一句说得有些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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