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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这样罚抄的日子过了三日,书房的地上四散着写得满满当当的宣纸,书案上的蜡烛已见了底,顽强的在烛台里跳动着,为漆黑的屋内带来了几分微弱的光。
萧衍躺在书房内一角的软塌上,左手抱着一壶不知从哪弄来的酒,脸上盖着一本无名话本,右手缠着白纱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抛着一枚铜钱。
忽地屋外传来两声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而后便听得头顶细弱的砖瓦被揭开的声音。
萧衍嘴角慢慢勾起,右手一把握住下坠的铜钱,把脸上的话本拿开扔至一旁,睁开双眼,琥珀色的眸子看向屋内正中央立着的人影,轻笑道:“都解决了?”
“嗯。”温恒颔首,“让他们小睡一会。”
“甚好。”萧衍半坐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懒洋洋地说,“我都快等到睡着了。”
“别院有几个小太监还没睡,所以臣来晚了些。”温恒解释道。
“无事,我说笑的罢了。”萧衍把玩着手里的铜钱道,“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多谢殿下关心,已无大碍。”温恒答道。
“你说你笨不笨。”萧衍责备道,“母妃要罚你,你怎地也不解释一二?就说是我非不让你跟着不就好了?”
温恒回道:“臣本就失职了,自然是该罚的。”
“你就是认那些个死理,连变通都不会。”萧衍“啧”了一声,觉得好气又好笑道,“温恒,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她说完见温恒还是那副古板的模样,无奈地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今夜叫你来是有事和你商议的。”
“殿下请讲。”
萧衍坐直了身子,正色道:“那日下朝后父皇唤我去御书房,让我看了一本奏折,上面写的是我与安王世子斗殴一事,但完全是颠倒黑白之言,把我和萧奕所做之事调换了,且没有署名。”
温恒闻言蹙起了眉头,“殿下可有怀疑之人?”
点了点头,萧衍道:“我想了几日,萧奕虽然纨绔狂妄,但实则是个欺软怕硬的纸老虎。蒙骗父皇可是死罪,以他的胆子不敢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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