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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川带了一肚子气和小林顶着一轮弯月回团里宿舍了。
一路上宋团长都黑着脸,身上的气势就像是刚从战场上下来,带着一股子杀气,宋川回到宿舍碰见倒完洗澡水的范知学,范知学把洗脚盆塞到床底下,看了眼宋川不大好看的脸色,摸了摸鼻子问:“谁招你了?”
宋川:“没谁。”
他就是没事找气受,非得跟姜梨解释那两句干什么?
宋川拿着盆去水房洗漱完就回宿舍躺下了,和范知学聊了几句就闭上了眼睛,刚才范知学说他昨晚睡了一会后起来了,在外面又跑了一晚上,快吹号角时才回来倒床上睡下,宋川捏了捏酸疼的眉心,其实范知学说的那些事他都不知道。
有时候他真怀疑自己是不是中邪了,自从上次受伤昏迷醒来后,他每晚睡着之后做了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为此他还找医生检查过,侧面打听了夜游症,夜游症就算晚上起来也是闭着眼睛的,但他是睁着眼睛,从不抽烟的他还会找范知学要烟抽,天天晚上出去跑步,并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他身上种种怪异的现象不能对外人说,他是一名军人,一旦说出去就是在传达封建迷信主义歪思想,别说受处分了,身上这身军装都能被扒下来。
今晚喝了点酒,加上这段时间总是睡眠不够,宋川倒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范知学双手枕在脑后,扭头看了眼对面床上的宋团长,他这会呼吸绵长,看着睡的挺香的。
范知学望着上方的房梁,嘴里小声数数:“一、二、三……八十九、九十。”
数到整三百的时候,对面床上的人睁开眼睛,然后掀开被子坐在床边,大冷天的,身上就穿了一件工字背心和竖条纹短裤,范知学认命的叹了一声,伸手点了下桌面:“烟盒在桌上,要抽自己拿。”
宋川掀目光看向窗外,眉峰微皱,幽黑深邃的眼底翻腾着无人察觉的情绪。
他又来了。
连着半个月穿到上个世纪的部队里,被他占据身体的人与他同名同姓,样貌也一样。
宋川拿起搭在床尾的裤子穿上,扣上皮带扣,套上毛衣和衬衫,拿起桌上的烟盒取了根烟咬在嘴里,这个年代没打火机,他划了根火柴点燃烟,晃了晃火柴棍丢在垃圾桶里,烟头在黑漆漆的屋里闪着红光。
范知学看向站在窗前的宋川,人还是那个人,但一到晚上他身上的气息就变得和白天不太一样了。
“你刚回来那会儿是不是跟你媳妇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