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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子突然变得轻盈起来,轻易地飞到了半空中,一个旋风腿踢中那蛇的头颅处,那蛇怒吼一声,往后一躲,我一个旋转,踢上他的眼睛,踩着他的头部,微地降低身子,再次挥手奋力一挥,蛇妖的头汩汩地流出黑色的血液。
体内的暴动因素猛烈地跳跃,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挑起一抹冷笑,那蛇妖低吼一声正想逃跑,我抓住他的断尾,使劲地往后拖,左手握拳,正想一拳揍上去,那蛇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的神思一恍惚,再看一眼的右手,指甲修剪得圆滑整齐,刚刚的一切仿佛都是幻影。我低嘲一声,“我怎么可能突然这么厉害呢?这里是妖界,季徇萱,这一切都是幻影。”
我仰头一看,山顶上一个白色的尖塔。我细想,太子可能就被关在那个地方,我勇者无谓地往前进的时候,才发现山路两旁满是荆棘,根本找不到路。我稍微踟蹰,却听到身后传来无耻之徒挑衅的声音,“怕了吗?”
我转头一看,根本无人,可是我的反抗之心已经被这句话给挑衅起来,我后倒退几步,然后一个劲儿地冲了上去,刚开始的山路不是很陡峭,比较容易攀爬,只是裙子被那荆棘刺得破烂,裸露在外面的皮肤被荆棘刺得伤痕累累,溢出红色的鲜血,非常疼痛。我突然想过放弃,可是只要想起那张无耻的脸皮露出得意的笑容的时候,我就开始奋发起来,一步一步咬牙上前,可是每走两步,就会出现另外一种草,这种草触碰到我的伤口,一阵阵尖锐的刺痛传来,直抵心尖。
我闷吭一声,依旧卯足了劲儿地在往前冲,我觉得此刻我不仅是为了救太子,同时也有着为自己争一口气的心理,我不想输给他,不要去求他。
山看起来不高,可是路途却显得特别地遥远,刚开始是跑的,后来是走的,最后是爬的,爬过之处,皆为留下我红色的鲜血,可是当我回头看的时候,留着我血液的荆棘全都倒下枯萎。不知道是不是流了太多的鲜血,我的体力渐渐地不支,全身各处都是伤痕累累,痛得我生不如死,那是一种被侵蚀的感觉,可是我的意念告诉我,我必须到达山顶。
山路逐渐陡峭,我却突然欣喜地发现,荆棘路在我的面前断开,我趴在那里呼呼地喘了几口气。正准备休息一番,接着继续上路,可是气还没有喘几口,一只庞大的蜈蚣精出现在我的面前。低头朝我喷着黑色的气体,难闻而又恶臭的气体熏得我隐隐作呕,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此刻我彻底地愤怒,一把无名之火在我的心中熊熊燃烧,一股愤怒的力量在我的体内爆发出来,一下子我的右手指甲再次长长,尖锐锋利入刀尖,身体不由自主的随着意念飞了起来,绕到蜈蚣精的头顶,手一伸一缩,一拧,蜈蚣精的头颅被我抛了下来。
不知道何时当我站在地上,看到蜈蚣精的身体与头颅已经分家,他那丑陋的身体逐渐幻散开来,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再看了看自己,什么变化都没有。我耸了耸肩,自言自语道,“妖界真是一个幻化严重的地方。”
身上留着鲜血的疤痕开始结疤,我继续往前走,每过一炷香的时候,总是会出来一个什么妖怪,形形色色的妖怪,多得我已经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妖怪。心中的恐惧感也从剧烈到平淡到消失,我习惯妖怪的出现,也开始也习惯了自己的幻化变身,开始灵活地运用每次带着愤怒的力量,幻化戾气,将那些妖怪轻易地斩杀,最后再得意地看到自己恢复原样。
元气恢复一点,打斗掉一点,当我爬到山顶处的时候全身已经无一丝力气,口干舌燥,饥饿难耐。我躺在那里,仰头是淡紫色的天空,黄色的云朵,美的不像话的景色,微风抚脸,难忍的睡意深浓而起,朦胧中逐渐听到一个声音,“这样就不行了吗?”
听到那无耻之徒的可恶的声音,我一个鲤鱼翻身坐了起来,“才没有!”
我看到前面是一扇铁门,我只听到一个声音道,“前面是一百零八道的铁门,铁门乃坚硬无比的玄铁所铸,非你所能击碎,只要你每跪着诚心叩拜一次,那门便打开一扇,你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铁门,坚硬无比,无法击碎。无论是用任何的工具,或是幻化自己用长爪去对抗,都无法打开。略一沉思,只对自己说,“我季徇萱未曾拜天,未曾拜地,更为拜过自己的父母,今日就便宜铁门你了……”
缓缓地弯曲自己膝盖,跪在地上,将头压低叩在地上,心中所想,我要见太子!“咔嚓”一声,铁门缓慢打开。我抿唇苦笑。一拜一扣,额头与粗糙的地面多次接触,疼痛生成,恐怕已经青紫色了,膝盖也摩擦得鲜血淋淋,此刻我不知道我的执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只知道我能做的只能是进,否则自己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我释放了我的戾气,我放下了我的尊严,为了只是为了救出里面的人,这个让我恼恨过,却又不得不感激的人,当今的太子,未来的皇帝!
重复着简单的动作,却又难耐的动作,我的精神处于崩溃的状态,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觉得好漫长好漫长的时间之后,我终于发现前面不再有铁门,举头望见站在我面前的太子,他的脸上不复往日,没有淡雅的笑容,没有别人看不出来的狡黠,有的只是我看不透的忧伤,他在我的面前蹲了下来,“小萱,你终是来救我?”
只觉得身子一紧,他突然一把将我抱住,凑近我的耳朵,声音略带哽咽,“小萱,上辈子我亏欠了你,这辈子我的命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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