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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又是个大晴天, 阳光炙热,地面干爽,愁云惨雾一扫而空, 完全不见昨夜雪飘的痕迹。
休息一晚, 昆妲高反症状缓解很多,在卫生间用温水洗过脸,扎好头发, 添一件江饮从背包底层翻出的薄羊绒衫, 脸埋到领口去闻, 还有淡淡铃兰洗衣液香味。
这感觉很不错,似噩梦中醒来, 发现自己并未置身危险和恐慌,身下是柔软的床垫,手边是尚在沉睡的爱人, 拥抱她、亲吻她, 所触所感,踏实安心。
昨夜那场近乎窒息的痛哭, 只是一场梦。
“你别跟昆姝生气。”昆妲套上毛衣, 外套拉链拉到顶,坐床边架起一只脚开始穿袜子, “昨晚我睡下以后, 你又出去了, 你没跟她生气吧。”
江饮去卫生间收拾起牙刷和洗面奶, “我生什么气, 她身边几个壮汉, 我能打得过谁。”
话虽这么说,江饮真没什么好生气的,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纠结和埋怨毫无意义,她向来务实,很清楚“当下”的重要性。
“你们是彼此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她一路讲那么多,不过是求你原谅。我跟你是一队的,我生气是因为向着你,不生气也是因为向着你,我个人对她的所作所为没有资格置喙。”
“小江总大气。”昆妲冲她勾勾手指,“过来。”
江饮弯腰,脸蛋凑近。
伸出手,昆妲捏住她下巴,扬起脸蛋轻吮一口她嘴唇。
柔软冰凉,还有淡淡清新薄荷味道。
“谢谢你的体谅。”昆妲揽住她腰肢,脸颊舒舒服服贴在她肩膀,“你真好。”
江饮笑,拍拍她后背,“不客气,应该的。”
收拾起背包出门,她们在酒店大堂和昆姝汇合,办理退房后在附近找了家早餐店,等开车去加油的老K他们回来一起吃。
早餐店老板是四川人,店里招牌是抄手和燃面。昆妲昨晚没吃饭,饿坏了,两碗抄手下肚还不够,咂咂嘴,总觉得还欠点滋味,江饮从兜里摸出条软糖,剥开一颗塞她嘴里。
她满意了,眼睛笑眯起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