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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盖上锅盖,瞥了眼旁边的木桶,喊道:“水生,这黄鳝你自己来收拾。”
三表哥昨儿摸黑去捉黄鳝,送了一桶来,香秀怕极了这软骨头跟蛇一样的东西,不过剁成块,煲一砂锅,很入味。
水生也拿这乱跳的东西没法子,黄鳝身上黏黏糊糊的,收拾完了他说:“下回还是叫三哥自己吃吧,补是补,拾掇得也麻烦。”
“我爱吃蛤蜊,”福妞叉着腰看墙角的盆,“哥,摸点蛤蜊吃成不成?”
“怕你是嫌热,又想淌水玩了,”水生毫不留情戳穿她,却也松口,“晚些带你和满仓去摸点来。”
香秀盛了炖好的五花肉放上桌,将手放在围布上擦了擦,看了眼蹲在地上的三人说:“先来吃饭。”
吃了饭还得搭棚子,天愈发热起来,晒的井水也烫,水生说要起个草棚子给盖住。
“满仓,你拿根细竹子给我,”水生踩着梯子喊,福妞则在旁看着,时不时轰那些鸡鸭到边上笼子里去。
香秀坐在草棚下编着芦苇席,编的又宽又长,盖在架子上,还能悬下来半截,等过了夏,席子烂了就拆掉。
忙出了一身汗,各自冲洗了下,趁着没了日头,出来吃枇杷,是白沙的,黄澄澄的外壳,果肉显得有些白。
枇杷得去镇上买,何家村不种枇杷,香秀剥着皮,对福妞说:“要把房里的竹席子拿出来晒一晒,断了就再补一补。”
福妞吃的满手都是汁水,她摇摇头,“还没坏呢。”
“再用好多好多年,”福妞大言不惭。
满仓说:“你用吧,到时候都包成浆了。”
福妞立马又斜眼看他,不过到了吃完饭去小河里摸蛤蜊,兄妹俩又相亲相爱起来。
隔天吃了爆炒出来的蛤蜊,每一个都开了壳,用肉蘸一点醋,滋味极好。
这段日子过得清闲些,到了芒种地里又忙了起来,日日下田,晒的人都黑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