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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就是我大哥。我大哥同我年纪相仿,身材相仿,而且人又聪明,定能随机应变,应付好袁宝镇。袁宝镇能带走我,不一定能带走我大哥。”
程鲤素对禾晏倒是十分新人,在他看来,禾晏是除了他舅舅以外,最无所不能的人了。旁人做不到的事情,禾晏一定能做到。
见肖珏并不做声,程鲤素心中一紧,只道是昨夜禾晏才去找肖珏打架,此刻肖珏定然还在因此事迁怒禾晏。未必就会想看到禾晏,正想要如何才能说动肖珏,就见他年轻的舅舅一合手中书卷,淡道:“好啊。”
程鲤素一腔劝解的话堵在喉咙里,只来得及发出一个“啊”?
肖珏看向他,“你若能说动你的大哥,就让他代替你去。”
……
下午操练结束后,禾晏坐在演武场外休息时,黄雄几人找来了。倒是没说别的,先把昨夜里沈瀚送过来的银子分给禾晏一锭,接着就问禾晏那坛十八仙去哪了。
“我记得你最后拿走了,”黄雄问,“我今日去寻了几个空酒坛,弟兄们一人分一点,你觉得如何?”
“我觉得很好,”禾晏道:“只是可能要等下次争旗的彩头下来了再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霸有些不耐,忽然间明白了什么,看向禾晏:“你、你该不会是……喝光了吧。”
迎着众人灼灼的目光,禾晏点了点头,道:“真是对不住了,我一不小心,就给喝光了。”
“禾晏!”王霸高声道:“你太过分了!那可是我们一道的彩头,你自己喝光了,山匪都没你这么霸道!”他挽起袖子,想是揍禾晏,挽到一半,又想起面前这人自己是打不过的,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一时间非常尴尬。
江蛟和石头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他们二人并不贪杯,对酒不甚感兴趣,都没说什么。黄雄虽不如王霸激动,眼神中也充满指责。
若是平日里,禾晏当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抱歉,不过这几日接二连三的噩耗听得她也有些麻木了。实在无力去应付眼前这几人的心思,便坐在此地,一语不发。
见她一声不吭,垂头丧气的模样,几人面面相觑。想着此次未曾进前锋营对禾晏的打击果真是大,昨夜借酒浇愁,今日竟还这般颓然。可转念一想,他这愁浇的委实值得,旁人只舍得用几掼钱的黄酒,他用的可是几百两的银子,就这样还没把愁浇下来,这仇得多费银子。
正当几人不知如何是好时,有人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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