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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的时间,她从六品修撰先后担任过两年的临安知县、四川佥士,去年刚刚调派回京。虽然看似是从正五品的佥士贬到了从五品的侍讲学士,却实则从四川调回了京城,即将进入内阁。
凌翕同兰沁禾的母亲万清交好,她常常感叹,如果万清身在富贵家,绝轮不到她来登这金榜第一。
在这几年里凌翕不仅是少数不同兰家断交的人,更是唯一愿意鼎力相助的人。
万清向凌翕道谢后,又叮嘱兰沁禾不要胡闹,接着匆匆朝值班处走去。
等她彻底走远后,凌翕将怀里的兰沁禾放下来,同她说话,“沁禾最近闲时都做些什么?”
“每日下学后读书、练琴、习武,”兰沁禾一五一十地答了,“有时候同妹妹们一起玩。”
“都跟妹妹们玩什么?”
“踢毽子之类的,大哥回来的话,还会和邻家的哥哥姊姊们一起蹴鞠。”
凌翕坐到休息室内唯一的一张长条凳上,示意女孩也一起坐下,“沁禾也大了,以后想同母亲那样从文,还是像父亲那样保家卫国?”
兰沁禾一怔,这些日子里,少有人对她说“你父亲是在保家卫国”这种话。她听到的全是“你父亲害得我们丢失了城池,害得国库空虚民不聊生”,仿佛她的父亲才是侵略西朝的敌人一样。
“我……”她张了张嘴,两手撑着凳子,低下头看自己的脚。
凌翕见她这般模样,心里暗暗叹息。
她的儿子同沁禾一般年纪,去年转入了沁禾所在的书院,从儿子口中听说,兰沁禾六艺四书成绩皆名列前茅,很得先生们喜欢,但却少有知心朋友。
兰将军的事,实在是影响太大了。
她装作没有察觉的样子,微笑着接话,“我听说书院马上就要放假了,到时候带着妹妹们来凌姨家住几天如何?你金叔也好久没有见你了,一直都说想看看沁禾最近如何。”
和万清嫁人不同,富贵出生的凌翕娶了一夫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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