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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找到天黑,才在刑家老房子的地方找到刑鸣,那边经历了旧区改造,早已焕然一新。刑鸣独自默坐在街心花园的长椅上,出神望着曾是一条小巷的高楼,被虞仲夜逮个正着。
把人带回家里,少艾先发了火:“你怎么回事?一声不吭就瞎跑,出事了怎么办?”
“不用你管。”刑鸣垂着头,人很蔫,话却强硬。
“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轻,还讳疾忌医,我不管,心理门诊都给你约好了,你现在就跟我去看医生――”
说着他就伸手去拽刑鸣,结果却被刑鸣狠狠推开:“别碰我!”
他依然厌恶跟任何外人肢体接触,这阵子尤其。
“你小子真是狼咬吕洞宾,你――”
“少艾,闭嘴。”虞仲夜突然出声。
少艾还不服气:“爸,我也是担心他,今天这出都快把我吓死了――”
“还轮不到你担心,”虞仲夜打断儿子,冷声道,“出去。”
少艾悻悻走了,只剩下两个人。一次次被迫中断公务,虞仲夜其实相当恼火,这个男人面无表情默不作声时就威严得令人害怕。房间内气氛十分压抑,半晌,虞仲夜才压抑住怒火,慢慢开了口:“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不想看心理医生,我没问题。”
“还说自己没问题?”大步迈前,虞仲夜一把就拽起刑鸣的手,上回见他继父时的割伤还未好全,又添了新的――刑鸣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添上的。
但疼痛能让他短暂安心。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想看心理医生,不就是做梦么,何必小题大做……”刑鸣仰头看虞仲夜,与他匆促对视后又立即转开眼睛,老狐狸的眼神太深邃毒辣,他怕被他看穿。
良久,虞仲夜轻轻叹气,怒意仍未消退,他却伸手将刑鸣搂进怀里,“你是不是怕治愈了你的心理问题,就再也见不到你父亲了?”
连刑鸣自己都没深究的答案,居然就这么被虞仲夜道破了。他在这一瞬间恍然大悟,他潜意识里确实是这样想的。即便夜夜噩梦又如何,至少梦里的刑宏还鲜活如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