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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脸还算漂亮,有那么点笼烟眉、含情目的韵味,女孩的唇也馨香,柔软,微微发甜。但他气不急喘,心不狂跳,丝毫没有动情的迹象。
吻过以后,刑鸣照旧冷着脸,解释自己马上得去录节目,不由分说地将李梦圆又撵回去。
访谈节目换了一个较小的演播厅,录制排场依然不小,在场观众依然热情。但不得要领地模仿骆优之后,刑鸣还没跟胡石银聊上几句,自己就乱了阵脚。一宿的准备完全付诸东流,若说以前过招,他与骆优还算互有胜负,但这回录影便毫不客气地将他打回原形。他明显不如骆优,甚至不如庄蕾。庄蕾也曾主持过访谈节目,她将那种她擅长的、绵里藏针的风格发挥至极,尽拣嘉宾最柔软薄弱的地方下刀子,所有受访者都是笑着来哭着回去,以前的观众似乎特别容易被眼泪所打动,她的收视率一直居高不下。
节目录了超过四个小时,按说一般主持人都该越录越熟练,刑鸣反倒越录越不在状态。他的犀利不见了、老练丧失了,机灵的包袱一个没抖出来,整个访谈过程死气沉沉。甚至访谈还没结束,他就公然叫停,起身对着一众工作人员与现场观众说,我出去冷静一下。
刑鸣再踏进演播室的时候,胡石银带来的一伙人早就怒冲冲地走了。
一个本该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男人,能来接受采访已经给足了面子,时间不能任由别人这么浪费。
为了这次访谈顺利,苏清华特地拉下老脸,请来台里一个牛人。这人担任过多档金牌访谈节目的制片人,更是主持人们的形象顾问,常常一眼便知问题所在,三言两语便能化腐朽为神奇。他望着刑鸣摇了摇头,拍着刑鸣的肩膀苦口婆心地劝,小伙子谈恋爱了,也得匀点心思出来,放在工作上。
外头的天一下子暗得厉害,厚重的云层如墨般泼过来,迅速将天边余光蚕食殆尽。在演播厅折腾了大半天,刑鸣体力濒临透支,一双眼皮困得直磕架,没赶得及出门,又被苏清华堵在演播室里教育,说他非是能力不够,而是明明白白心不在焉,犯了藐视观众的大忌。
苏清华骂得很凶,全然不顾还有工作人员在场,一点不给徒弟留面子。刑鸣知道自己的表现糟糕透顶,望着师父那张怒己不争的脸,不争不辩,虚心接受批评。
受完教育离开演播室,已经将近夜里十一点。老林来接刑鸣回虞仲夜的别墅,人上车以后多嘴问了句,要不要去看看林主播。
到了医院,老林也很意外,身为妻子的庄蕾没露面,病房里却已经有了两个人,一个是骆优,一个是虞仲夜。应该也是得到消息以后,匆忙从美国赶回来的。虞仲夜蹙着眉,抿着唇,瞧着面容冷淡疲倦,但隐隐又有两三分情深款款的意思。骆优安静地陪在他的身边。
明明才两天不见,倒像是故友久别重逢。刑鸣完全视骆优如无物,只直着眼睛盯着虞仲夜,他手心微汗,呼吸急促,他的心跳开始加速,砰砰地撞上胸腔。
虞仲夜看了刑鸣一眼,对跟在他身后的老林说,你送小刑回去。
“我……就来看看……”刑鸣强行解释,脖子一低,就往病房里钻。确实就想看看林思泉。他这一整天都有那么点难以自圆其说的恍惚,就怕这人已经死了――前两天还活蹦乱跳、生猛新鲜的一个人,怎么能说死就死呢。
刑鸣还没跨进病房,便结结实实地一头撞进虞仲夜的怀里。他仰起脸,一双眼迷瞪瞪、雾蒙蒙地望着对方。
虞仲夜面无表情地说,出去。
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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