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周庭看了徐英一眼,说:“侯爷染上时疫一事,切不可外传。”
徐应心领神会,沉声道:“属下明白。”
何军医道:“何某明白。”
就在此事,穆裴之醒了过来,他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看了床边的何军医一眼,又看了看周庭和徐英,头疼得厉害,脑子也重,哑着嗓子叫了声,“……何军医。”
“侯爷,”三人都看了过来。
穆裴之闭了闭眼,才道:“我染了时疫?”
他问得平静,却让几人喉头发颤,说不出话。
穆裴之盯着床帐上挂着的丝绦,半晌,笑了一下,说:“周指挥使,务必封锁我染上时疫的消息,这些日子,城中一应事,都麻烦你了。”
周庭眼睛微红,喃喃地叫了声,“侯爷……”
穆裴之又道:“徐英,我知你骁勇,因为黎越”他喘了口气,说,“对叛贼恨之入骨,切莫意气用事,你还得帮着周指挥使。”
徐英偏过头,声音也哑了,“侯爷有上天照拂,必然不会有事的。”
穆裴之伸手敲了敲发痛的脑袋,袖子滑下,露出白皙手臂上生出的几颗红疹,他恍了恍神,过了一会儿,道:“放心,我不会这么快死的,”他微微笑了下,说,“时疫还给人十来日可活呢。”
他道:“备笔墨,我要写一封信送去瑞州。”
一旦他离世,阜州诸事未竟,不能没有人主事。
穆裴之有意瞒着他感染时疫一事,将城中事渐渐交接给了周庭,所幸周庭本就是老将,处理事情颇有几分手腕。
短短几日,徐英也成熟了许多,他学会了忍耐,也变得不再如以往跳脱爱闹。
这一役于他而言太过惨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