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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转眼看向禾晏,少女盯着他,眼眸清亮,尽是坦荡,并无多少情意,瞧着也不像是对他余情未了。
范成又上前一步,有些关切又焦急的问:“我听说你前些日子重病了一场,不知身子好了没有……要不要我让人买些补品送到你家?你喜欢什么?我看你好像瘦了些,我实在不放心。”
这男子,容貌还行,穿着富贵,如此殷切,若真是禾大姑娘在此,怕早已被他感动的一塌糊涂。
禾晏还没来得及说话,禾云生只怕她被范成三言两语打动,飞快道:“别听他胡说八道!你别忘了究竟是谁害得你大病一场,在范家门口他们说的那些话!这人就是个骗子!”[公/众/号:召/耳/推/文]
这事禾晏之前就已经听禾云生说过了。禾大姑娘得知心上人娶妻,前去要个说法,结果被范家下人扫地出门,连范成的面都没见到,才会万念俱灰,一病不起。
范成闻言,心中暗恨禾云生多事,面上却越是哀戚,“阿禾,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桩亲事是我父母为我定下的,我没有选择的权力。只是我对你的心意你当知晓,何必听外人挑拨?”
“你说谁是外人?”禾云生大怒,“我可是她亲弟弟!你跟她有什么关系?别想着占便宜!”
禾晏拍了拍禾云生的肩,示意禾云生冷静下来。她转而看向范成,行礼道:“多谢范公子关心,民女身子已然无恙,前些日子也只是偶感风寒,舍弟年幼,胡乱说道而已。”
范成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怔然之间一时没有开口。
“过去种种已经化为云烟,范公子如今已娶妻成家,民女实在不宜同公子走得太近,惹得夫人伤心。日后大家便桥归桥,路过路,不要再见面了吧。”
禾晏自觉这一番话说的很体贴,并未伤及这位范公子的颜面。再看禾云生,对她的这番话似乎也很满意,如打了胜仗的斗鸡,格外得意的看向范成。
范成细细打量禾晏。
说起来,他和禾晏遇见,纯属偶然。只是踏青时候她崴了脚,范成便怜香惜玉的请人载了她一程。
平心而论,禾晏生的挺漂亮,但也不到绝色的地步。他们这种人家的公子哥儿,什么女人没有见过。禾晏也不过是看中他的家世背景,想要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送到嘴上的肥肉,不吃白不吃,一个姿色不错的女人,身家干净,范成想着,纳她进来做个妾也不错。
谁知道禾晏心高气傲,却是奔着他范成的正妻之位而去。
他怎么可能娶一个城门校尉的女儿?禾晏这是痴心妄想,不过为了骗她倒手,范成也是哄着,送些不值钱的脂粉首饰,便能令她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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