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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哥,这几个都是运输科的‘老油子’,平时跟后勤处的赵副科长走得近。”
雷宜雨眯起眼——赵副科长是刘振业的心腹,刘振业倒了,他却安然无恙,甚至还在废料调配上有了更大的话语权。
“老吴,今晚咱们得‘借’一辆车用用。”
深夜,武钢运输科停车场。
雷宜雨蹲在一辆解放卡车的底盘下,手里攥着一块磁铁,轻轻吸附在油箱外侧。磁铁“咔”地一声贴上去,纹丝不动,但当他沿着油箱边缘移动时,磁铁却在某处突然滑落——油箱被人动过手脚,加了一层非磁性的夹层。
“雷哥,这车跑过长途,油箱里肯定有猫腻!”老吴压低声音,用扳手撬开油箱盖,手电筒的光柱照进去——油箱内壁赫然焊着一层铅板,而铅板后面,藏着一本巴掌大的账本。
雷宜雨取出账本,煤油灯下,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记录着每一笔“额外运输”的明细——
【1990.9.20,0327废渣,黄陂红砖厂,3.8吨,结算价:外汇券】
【1990.9.25,0327废渣,青山镇炼铁点,4.2吨,现金】
……
最后一页还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老赵,下周的货走汉江码头,直接装船,别过磅。”
“果然。”雷宜雨冷笑,“赵副科长吃里扒外,偷运废渣去黑作坊提炼,再通过码头走私出去。”
林维生皱眉:“雷哥,咱们直接举报?”
“不急。”雷宜雨将账本揣进怀里,“先让他们自己咬起来。”
次日清晨,武钢后勤处。
赵副科长刚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见桌上摆着一本熟悉的账本,旁边还放着一块从油箱夹层里拆出来的铅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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