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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商道牛兴（第1页）

青牛村的晒谷场飘着新麦香，张一凡的木牛队整装待发，牛背上驮着西域的葡萄干、吐蕃的云雾茶，还有虎娃刻的鬼脸木雕——每个木雕的嘴角都被他偷偷抹了辣椒粉，美其名曰“防虫微笑”。

“小崽子又乱搞！”老道士的烟袋锅敲在虎娃头上，“长安贵公子若被辣到，当心砸了咱们的招牌！”虎娃吐着舌头躲到木牛背后，忽然“噼啪”一声，牛肚子里掉出串鞭炮——他竟在夹层里藏了西域带回来的“驱狼炮”，“凡哥哥说，长安的达官贵人爱热闹，鞭炮一响，黄金万两！”

小秀端着刚烙的糖糕过来，每个糖糕都印着虎娃鬼脸的模子：“路上饿了吃，比胡商的椰枣甜。”张一凡接过，忽然发现糖糕底下垫着张字条，小秀的字迹混着虎娃的涂鸦：“给长安的贵小姐们绣了青牛纹香囊，别让虎娃全偷去换糖葫芦！”

晒谷场中央，老道士郑重地捧出商盟金印，印盒上的虎娃鬼脸木雕在阳光下泛着红光：“总舵主当年说‘商道中兴看青牛’，如今咱们的木牛流马踏遍西域雪山，也该在长安立个字号了。”张一凡晃了晃算盘，算珠排成“青牛阁”三字：“就叫‘青牛阁’，专卖虎娃的鬼脸木雕、小秀的防虫香囊，还有咱们的‘青牛七’神种。”

虎娃趁机爬上木牛背，举着刻刀大喊：“凡哥哥当掌柜，我当‘虫豸大匠’，小秀姐当‘香囊仙子’！”话未落，老青牛“哞”地顶了下木牛屁股，惊得虎娃差点摔进麦堆——这老伙计终究还是吃醋，见不得木牛抢了风头。

晌午的送行宴上，王老汉举着旱烟袋笑出皱纹：“凡哥儿，我这烟袋锅装了你给的防虫香囊，如今虫子见了我，比见了虎娃的鬼脸还怕！”张一凡眨眼：“那是自然，香囊里掺了虎娃的辣椒粉，虫子闻了直咳嗽。”虎娃立刻蹦起来：“凡哥哥又卖我！”

暮色漫进晒谷场时，木牛队的铃铛响成一片，虎娃忽然从牛嘴里摸出个陶罐，里面装着小秀偷偷塞的桂花蜜——这小崽子，连木牛的“储粮库”都摸得门清。小秀红着脸追过去：“给长安贵小姐的蜜饯，别全偷吃了！”

老道士望着即将启程的木牛队，忽然低声：“西域传来消息，波斯商人想订千架木牛流马，条件是……”“条件是让虎娃去当‘木牛大使’？”张一凡轻笑，“正好，让他去长安开个‘虎娃工坊’，专教胡商刻鬼脸——不过得先学会别往齿轮里塞糖。”

深夜的灶台前，小秀给张一凡的行囊里缝了二十个青牛纹锦囊，每个锦囊里都藏着不同的防虫药：“吐蕃的雪甲虫粉、西域的守仓虫壳，还有……”她忽然脸红，“还有我新配的桂花驱虫香，比虎娃的辣椒粉好闻。”

张一凡摸着锦囊上的针脚，忽然听见老青牛在牛棚里“哞哞”叫，木牛的齿轮声应和着，像在唱一曲青牛村的送别调。虎娃趴在木牛背上打盹，手里还攥着没刻完的长安地图，笔尖在“西市”位置画了个巨大的鬼脸，旁边标着“糖葫芦兑换处”。

当第一颗星子亮起，木牛队的琉璃眼睛映着月光，牛尾的红头绳在晚风中扬起，像一串跳动的火苗。张一凡回望青牛村，老槐树的影子投在石板路上，像极了太极图上的阴阳两极——这头载着鬼脸木雕、防虫香囊、还有满肚子算计的木牛队，正朝着长安的方向，踏出了青牛村商道最欢快的一步。

黎明的阳光爬上老道士的烟袋锅时，张一凡忽然听见虎娃在前面喊：“凡哥哥！木牛的‘喷嚏弹’又冻住啦，喷出来的粉把我的鬼脸木雕染成红鼻子了！”他笑着摇头，这一路的商道，注定是虎娃的调皮、小秀的温暖、还有老道士的烟袋锅敲脑袋，凑成的一曲热闹非凡的市井长歌。而属于他们的传奇，才刚刚开始——毕竟，在长安城的西市，还有无数胡商等着见识，这来自青牛村的“鬼脸防虫术”，和那个揣着算盘、永远带着三分调皮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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