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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崖撞开密库门,铁尺钩上挂着染血的急报:"谢承用三百童年童女的头骨镇阵,!"他胸前的荧光绳急促闪烁,映出他眼底的血丝,"青禾,老吴的木雕……"
"在这里。"青禾从轮椅夹层取出钩形木雕,裂痕处缠着的狼毒草绳结突然发烫,那是老吴的儿子啊柱之前编的。她将木雕按在罗盘中心,荧光绳瞬间亮起,在地图上投射出龟兹山主峰的缺角——正是谢承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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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门·雪夜里的生死赠别】
午门城楼上,雪粒打在青禾轮椅的铜铃上,发出细碎的哀鸣。青崖单膝跪地,替青禾系紧漕工号衣改制的斗篷,衣襟里掉出半块烧焦的《清渠谣》,纸角的血渍在月光下泛着暗红,像极了老吴铸钩时的炉火花。
"老吴活着的时候总嫌他唠叨,"青崖的拇指蹭过青禾眼角的霜花,那里有块淡淡的胎记,形如缺角钩,"他说咱们三个是'缺角钩',少了谁都勾不住清渠水。"
青禾将荧光绳缠在他腕间,绳尾银铃刻着"清渠"二字,是老吴亲自打的:"现在谢承已经丧失了人的本性,"她咳嗽着按住胸口,心脏的跳动仿佛可以透过自己的手掌传到青崖掌心,"咱们要勾住他的良知。如果我......"
"不准说!"青崖的铁尺钩重重砸在城墙上,惊飞檐下白鸽,雪粒落在他发间,竟似过早的霜。他从怀里掏出半块饼,掰碎了喂给路过轮椅下的流浪猫,"等破了阵,哥带你去清渠边上,咱们种满艾草,让毒雾永远进不来。"青禾不语,白了青崖一眼,谁是你妹,还哥哥哥的……
柳三娘想到之前老吴的交待:"背雾而行,缺一不可"。她转身将三百枚草茎钩分给漕工,每只钩的缺角都映着钩形月,年轻漕工小李握紧钩子,指甲抠出刻痕,"青崖哥,啊柱说过钩子能勾住希望,是真的吗?"
"是真的。"青崖摸了摸小李的头,看见他袖口的钩形补丁在发抖,"老吴大叔的钩子,从来都是勾着光的。"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子时将至,漕工们忽然低声唱起《清渠谣》,歌声混着雪粒,在午门广场织成一张带缺的网。
【终极合唱·缺角处的天光】
子时初刻,谢明砚的血滴入断尺缺口,太液池底传来沉闷的轰鸣,如老吴铸钩时的风箱响。青禾挥动荧光旗,三百漕工在龟兹山北麓举起草茎钩,荧光绳与太液池的艾草灰遥相呼应,在雪夜织成巨大的缺角钩形,钩尖指向狼首峰。
谢承惊恐地看见,每个毒雾罐的缺口里都钻出艾草嫩芽,嫩芽上沾着老吴的血与的灰、青禾的泪,瞬间长成一人高的艾草墙。他腰间的狼首玉佩彻底崩裂,露出老吴的刻字:"谢承,钩痕留缺,是让你看见自己的心。"
"老东西...你早就知道……",远处漕工的《清渠谣》突然高昂,夹杂着孩子们的童声合唱,钩形月的光芒穿过毒雾阵的缺口,照亮石壁上的最后字迹:"铁尺镇腐,清渠永固。"
他忽然想起自己师傅曾经说过的话:"钩子勾得住物件,勾不住人心,但人心能填满钩子的缺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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