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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再装了,”庄维忍无可忍,“他根本就没走,别说出T城,他连市区也没离开过!你比谁都清楚他在哪里,你到底把他怎麽了?!”
两人对峙著,气氛僵硬得尴尬,任宁远看了他一会儿:“庄维,既然你让人跟踪我也没能找到他,那就说明是你想得太多了。你请回吧。”
他转身回去,庄维在他身后喊:“任宁远!他欠了你什麽你要这样对他?!为什麽就是不肯放过他?他没本事跟你抢,更没本事找你报仇,你何必为难他?!”
“他就算是条狗,跟了你这麽多年,你现在也该放了他!你是不是非得弄死他才甘心?!放他一条生路,有那麽难吗?!”
任宁远回屋之前绕过去看了看屋后的花园,即使是冬天,园里也还是有花,园丁勤於打理,从楼上的窗口望下来,依旧会是平复心情的好景色。只是窗帘已经放下来,显然里面的人现在无心欣赏。
任宁远上了楼,进了一边偏厅,别墅太大,这里很少有人来,只有他来访的医生朋友还在,正翻著架上的杂志。
“怎麽样了。”
“现在各项检查都没什麽问题,但是出问题是迟早的事,他太虚弱了。”
任宁远若有所思地:“他还是不肯吃东西。”
“不是不肯吃,是他对食物根本没反应。”
客房里那男人很安静,看不出两个保镖在外面守著的必要。他大多时间都坐著发呆,偶尔喃喃自语。要让他进食也不是不行,强行把食物塞进他嘴巴里逼他吞咽,他呛几下,也只能受惊地咽下去,只是惶惶然又无助地被强迫的样子太可怜了。
“我觉得他现在是活在他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东西都看不见……”
任宁远打断他:“不,你多虑了。他看得见。他看得见我。”
他一出现,男人就会歇斯底里,困兽一般发狂挣扎,伤人伤己,连绑起来都没用,最后不得不打上一针。
“宁远,我只能给他做身体上的治疗。也许你需要再请一个心理治疗师……”
任宁远冷冷地:“苏至俞,他不是精神病人。”
“对不起,是我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