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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名为长白的公子摇摇头,又将阮松手中的酒换成了茶:“不是己渡楼来了,是己渡楼的长白来了。”
说罢,长白又举起茶,笑道:“明公子久仰。”
明怀镜颔首,又听得阮松道:“这位是我的多年好友,名为沈长白。”
“沈公子是己渡楼中人?”明怀镜道,“之前听雷门主提起过,只是一直未曾有机会了解。”
沈长白先行举起手中杯一饮而尽:“己渡楼与天渡楼行事风格迥异,明公子没有机会去了解也很正常——钱吴那厮又来纠缠你了?”
这话正是对着阮松说的,但见阮松无奈一笑,不准备再多说。
雷定渊道:“已经无事,在这处,他还不敢造次。”
明怀镜一笑,眨眼道:“阮公子,方才对钱吴楼主那句话,我只是随口一说。”
阮松闻言愣了半响,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明怀镜只是端起手中茶杯,朝阮松凌空一敬。
此番插曲终于结束,几人之间也不再多做寒暄,又过了片刻,阮松与沈长白便离去。
而不久之后,夜宴结束,明怀镜想找白承之道谢,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人。
半响,雷定渊拉住退宴人群中四处乱窜的明怀镜,道:“阿镜,回家吧。”
待两人出了空明泽神道时,各家修士已经走得差不多,只剩二人立于大门跟前。
空明泽风景的确不错,树木葱郁,空气清新,甚至连街边都能看见许多奇花异草。
此时夜风习习,明怀镜深吸一口气,随即中气十足道:“谢安。”
谢安听令,便十分听话地凝出神魂来。
但还没等谢安飞至明怀镜手上,便听得雷定渊干脆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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