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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众人不注意,沈敛之带着她出去,想与她单独说说话。
明姣今天穿得可漂亮了,丝绸的浅蓝色的裙子,像是婚礼上的礼裙。
沈敛之把她带出去后,从来不会不好意思的她,在与他四目相对时,终于难得地不好意思了下,垂下眸,没有与他对视。
沈敛之温声道:“刚才明伯父的话你听见了,你愿意的话,这桩婚事就成了。所以,姣姣,你愿意吗?”
明姣本来想心安理得地占他一次便宜的,却在这时候,那点羞耻心再次作祟,她最后警告他一次:“沈敛之,我的家世其实很普通,我不是明家的亲生女儿,我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我给不了你任何助力,也没有办法帮沈氏什么。娶了别人,你可以得到很多,娶了我,你什么都得不到的。”
沈敛之忽然明白她的所有顾虑。他一下一下地轻轻摸着她的头,“那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点,我沈敛之,看起来像是需要靠这些起家的人么?婚姻不是生意,不是博弈,就只是简单的组成一个家庭。姣姣,我想的并不复杂,我想要的也并不多。”
他定定地看着她。
他的意思,很分明。
明姣差点脱口而出:那你想要的是什么?
这话在出口前终于被她的脑子拦住,她堪堪咽回去这句话,磕磕巴巴地点了点头。
沈敛之捏着她的下巴,笑着问:“点头是什么意思?”
“刚才我爸爸问的问题……我给你答案。”
既然做了决定,她的声音便是笃定的。想要便要,不要便不要。
既然他已经走了九十九步,那她倒也不妨踏出最后的一步,走向他。
沈敛之的高兴喷薄而出。
他的眼睛里像是放进了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