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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度道:“便是这几日的事。姊兄你此前不知道无妨,此刻知道也是不迟,还请助力。”
韩荣昌终于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推脱道:“四弟你这些年不在京都,想必不知,姊兄事务繁忙,府中日常之事,向来交予你皇阿姊。蛟儿的婚事,别家女子我是不知,若是你阿姊相中菩家孙女,那是好事,姊兄甚是满意,无话可说……”
李玄度笑而不语,又给他倒了一杯茶,看着他。
韩荣昌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四弟你这么瞧我做甚?”
李玄度道:“姊兄,你错了,对这门亲事,你不满意。”
“我满意……”
“你不满意。”李玄度笑着打断他,“且你回去了,一定会说服皇阿姊,勿为蛟儿定下这门亲事。”
韩荣昌和李玄度处了些时日,知他向来言谈通达,此刻却如此自说自话,心中不解,摆手道:“四弟你定是有误会……”
“没有误会。姊兄你一定能说服皇阿姊的。”李玄度饮了口茶,道。
韩荣昌这下才终于听出了点味道。
原来他是一定要自己反对这门亲事。
韩荣昌倒也不恼,毕竟对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况且虽然年纪比李玄度大了许多,但不知为何,对这位先皇幼子,他是心存敬畏,言听计从。
他面露为难之色。
确实是为难。京都人人都知,长公主飞扬跋扈,广平侯韩荣昌惧内。
他抬眼,见李玄度笑看着自己,一咬牙道:“四弟,实不相瞒,府中事我不管,蛟儿的婚事,也由不得我做主!”
李玄度附耳过来,轻声说了句什么,韩荣昌顿时面红耳赤,张口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