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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楼下商西洲就要走,朝苳晚伸手拉她的西装,商西洲回头看她的手,朝苳晚有点挽留的意思,“再走一圈,你没有别的想问的吗。”
餐厅旁边就是海湾,夜里不少人在那边散步,商西洲确实还有想知道的,便拐弯去了海岸边。
对面是富人区,楼层、树木闪烁着金色灯光。
商西洲又说:“你住的地方很惨,比之前住的地方还要破。”
她用的陈述句,很笃定,朝苳晚摇头,“不是。”
朝苳晚手搭在护栏上,吹着风,还是只字不提自己住哪里。
商西洲表情起伏不大,只是会皱眉,眸子会暗,朝苳晚偷偷用余光看她,心说:又生气了。
商西洲说:“这不是秘密,是你嘴硬。”
朝苳晚“嗯”了声儿,顺着她的话说:“我穷就算了,自恋又嘴硬。”
晚风阵阵,船鸣响起。
朝苳晚视线从远处收回,背靠着栏杆,看旁边商西洲的时候感叹,自己居然也会为了人跋山涉水。
商西洲冷淡地瞧她一眼,转身就走。
其实商西洲很好理解,她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清冷,但是她眼睛有很多情绪,什么都写在眼里。
比如说:她讨厌朝苳晚卖惨,却很喜欢听朝苳晚说自己很惨。
就是典型的前任必须惨兮兮的,然后像狗一样回头求她,而她不屑一顾,她就舒坦了。
朝苳晚想,要是自己嘴软一下跟她认错,说自己好惨是为了她,她会怎么样。
朝苳晚心里也坏,她瞥着商西洲清冷的侧脸非要尝试一下,她突然加快走到商西洲身侧,昏黄的路灯光打在她身上,把身体边缘镀上灼眼金光,商西洲察觉到了她,斜眸看她,冷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