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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3页）
空良策慢条斯理地抽出手指，带出一丝黏连的银线。他俯身在闻浩言耳边低语：“陛下果然骚得很，连后穴都在不断收缩，是还想要更多吗？”
闻浩言无力地摇头。
“那么该上早朝了，我的陛下。”
金銮殿上，蟠龙柱间的熏香缭绕成淡紫色的雾霭。闻浩言端坐在龙椅上，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明黄龙袍的袖口，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他面容如精雕细琢的白玉，杏眼含着一汪春水，唇若点朱，本该是意气风发的年纪，此刻却微微发抖，像一只被猎人逼到绝境的小鹿。
“陛下以为如何？”空良策站在丹墀之下，玄色官服衬得他肩宽腰窄，一双鹰目如炬，直直刺向龙椅上的少年天子。
闻浩言喉结滚动，声音细若蚊蝇：“丞、丞相所言极是……”
“大声些！”空良策突然提高音量，惊得殿角青铜仙鹤香炉里的香灰都颤了三颤，“陛下身为九五之尊，说话怎能如此中气不足？”
小皇帝浑身一颤，龙袍下两条细白的腿不自觉并紧。他咬着下唇，眼眶迅速泛红：“丞……丞相提议削减江南赋税，朕……朕准了。”
空良策这才满意地勾起唇角，转身面对满朝文武时，宽大的袖袍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度：“诸位同僚可都听见了？陛下圣明。”他特意在“圣明”二字上咬了重音，引得几位老臣低头掩面。
退朝的钟声响起，闻浩言如蒙大赦，刚要起身，却见空良策大步踏上丹墀，在众目睽睽之下按住他单薄的肩膀：“陛下近日功课荒废，臣斗胆请陛下移驾御书房，容臣亲自督查。”
小皇帝的脸刷地白了。
“朕……朕今日身子很不适……”闻浩言试图挣扎，声音里带着哭腔。
空良策的手指已经掐进他肩胛骨的缝隙，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温热的呼吸喷在敏感的耳垂上：“陛下是要臣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您从龙椅上抱下来吗？”
闻浩言顿时僵住了。
他乖顺地站起身，任由空良策半搂半挟地将他带离金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