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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什么,本就是做废的,而且也没上油上色。
木蝉他原本想扔进灶膛,但想起长夏屋里有几年前他刻的丑东西,就随手给了长夏。
要是不喜欢了,丢掉就是,反正想做多少就有多少。
长夏看见黄雀肚子上的细细裂纹,同时也看见裴曜手上淡色的伤疤。
他常常使刻刀、凿子一类的东西,木头块又小,得时时拿在手上转,手指被划到割伤是常有的事。
即使如今技艺娴熟了些,有时还是会不小心伤到。
一些伤疤已经很淡了,细看才能看出来。
裴曜的手手指修长、手掌宽大,肤色是同手臂一样的白,但常年干活,手并不细腻。
他骨节也不细,一双手难免透出几分粗糙感。
不难看,反而流露出一种有力、结实。
长夏视线从裴曜手上划过,他低下头没说话,一手握着黄雀,另一手无意识摩挲黄雀尾巴。
莫名的氛围让两人安静下来。
裴曜喉咙动了动,放轻呼吸,不知在想什么。
长夏的回忆被那双手唤醒。
上次在院里,裴曜揉他脸颊,尽管只揉了几下,他依旧记得粗糙掌心摩挲过脸颊的感觉。
温热、并不光滑。
却带来某种奇异的安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