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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他和陈知到镇上卖了半斤,家里还有二十几只,是特意留出来给自家人解馋的。
这是今年最后一次吃了,再想吃,只能等到明年。
桌上一碗凉拌脆黄瓜,一盘蒸茄子,还有一碗清炒菜葫芦片。
六口人要吃饱,其中还有个饭量最大的裴曜,菜量都大,糙馒头热了快一屉。
长夏坐在陈知和窦金花中间,对面恰好是裴曜。
不是没发现裴曜看过来的视线,长夏不敢回看,他垂下眼,夹了一只幼蝉尝,外焦里嫩,咸淡也正合适。
炒幼蝉有股说不上的肉香味,是最快夹完的一道菜。
等人吃完,猪也吃完,太阳落了山。
长夏洁了牙洗了脸,倒水的时候顺便用洗脸水冲了冲小腿和脚。
晌午从镇上回来后,趁着太阳大,家里活也不多,他烧水洗了头洗了澡,今天就不必泡脚了。
他拎着木盆往房里走,却被裴曜喊住。
担心地看一眼西屋窗子,长夏神色为难,他还是有点怕陈知。
和无精打采、郁郁寡欢的长夏不同,裴曜的脸皮明显厚许多,他丧气了几天,近来已经破罐子破摔,恢复了。
阿爹再嫌弃他,也不能将他赶出家门,还得在这个家过,理直气壮些又怎么了。
裴曜开口道:“我又不吃你,不过是说两句话,阿爹在跟前我也敢说。”
长夏只好站住脚,抬头等着他说。
裴曜一本正经说道:“我今天跟阿爹提了成亲的事,今年是不行了,明年有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