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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过十六岁,成亲又是从未面对过的大事。
裴曜以往从未忧心过家计,此时乍一面对银钱的窘迫,心里闷沉沉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胡乱琢磨一会儿,想起自己攒下的那点钱,连铜板带碎银,加起来不过五钱左右。
那两只蓝山雀还没出手,差不多能卖八十文。
除了最开始的时候,他手艺没有那么好,雕出来的小玩意只能卖低价,后来他越发会鼓捣这些东西,颇有些自得。
况且能买这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把玩的人,多少都是有点闲钱的。
有的小孩见了小木雀,吵嚷着要买,大人一听价钱,多半不说话扯着孩子就走了。
他也遇到过嫌价钱贵,瞪着眼说不值这么多钱的大人。
无论对方说什么,他要么不理,转身就走,要么咬死了不便宜,总之从来不贱卖。
他一只小木雕基本都在四十文,这是他给自己定的“官价”。
还有一年时间,要是一个月能做六只出来,一月就有两钱左右的进账,算上十个月,差不多二两银子。
这是他手里能留下的钱。
除了种地种菜以外,平时家里卖山货药材,还有去码头做工的钱,都在阿爹手里。
他倒不是惦记那些钱,家里吃喝用度都要钱,上交公中是应该的。
愁着愁着,裴曜忽然回过神。
家里其实攒下钱了,他听阿爹说过的。
最少也有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