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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他手里的布包,长夏认出是牙粉,一小把薄荷放在竹匾上,在襜衣上擦了擦手才接过。
“都给我?”他抬头问道。
裴曜目光落在他眉心红钿上,开口:“嗯,今天买了两包。”
不算炽热的阳光落在长夏脸上,可以看到细小的绒毛。
比起手的粗糙,脸的细腻白皙是清晰可见的,尤其在光下,仿佛镀了一层柔和温静。
长夏向来是老实乖顺的,这样的柔静并不违和。
四目相对,长夏眼睫颤抖,慌乱回避了眼神,低头握紧手中布包。
裴曜回过神,喉结轻轻动了动,转身将板车拉到墙壁前,竖起靠在墙上,又收起空筐子空篮子。
长夏进屋,找出自己的牙粉罐子,打开布包,将牙粉倒进罐里。
这一包很多,鼓囊囊的,他只倒了一半,小罐子就满了。
他抽紧布包口的系带,将布包收进箱子里。
家里只有裴曜天天用牙粉。
每次买回来牙粉,阿爹都会让裴曜分他一些,因此他沾了光,时不时能用上。
比起盐和柳枝条,香铺里的牙粉更细腻更香,里面也有药材。
牙粉洁齿留香的效用没有那么夸张,可爱干净的年轻人谁不喜欢呢。
湾儿村天天用牙粉的人家并不多,乡下到处都是垂柳,折一枝用水泡上,第二天早起就能咬开洁齿,有讲究的,睡前也要用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