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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家里的人,裴曜不语,唇角轻轻弯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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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房。
发好的包子馒头架上锅,笼屉摞得高高的,长夏坐在灶前烧火。
窦金花回房歇着了,烧锅一个人就行,用不上她。
除了馒头包子,锅里还放了一盆肉骨头,等馒头蒸好,骨头上的肉也蒸到一戳就脱骨。
陈知为回娘家,一大早就去赵李村买肉,见有骨头,就给家里买了几根。
比起纯肉,骨头肯定便宜,给娘家带肉已经花了些钱,自家啃啃骨头解解馋就行了。
他手里是攒下钱了,可如今裴曜和长夏要各自准备婚事,两头都要花钱,手头便紧了许多,不敢乱花。
陈知早早就管了家里银钱,窦金花当年还试图争一争,可她老实软弱,争不过。
陈知是见婆婆算账糊涂,心里没个算计,只知道一味省钱,一年到头连荤腥都沾不上。
家里织的棉布麻布全卖了,穿得破就不说了,亏待自家人的身体,吃不好还要下苦力,人人瘦的脸色都发黄,这是什么过日子的道理。
他难以忍受,怀上裴曜以后,就借这个,强硬将管家一事要了过来。
他没有苛待老两口,反而将家计各处打理得很好,该花的都花对了地方,家里各种吃喝用度算得清清楚楚。
跟着他一个月下来还能吃到点便宜的肉沫肉汤,再加上只有一个儿子,不会分家,窦金花裴灶安都歇了心思,老老实实跟着儿子儿婿干活过日子。
往灶底添了柴,长夏坐在板凳上择豆角。
有包子和肉骨头吃,他打算炒一碗豆角,昨天摘的大吊瓜只吃了一半,等会儿切了能炒一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