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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窦金花在剪袼褙,旁边陈知一手抻棉线一手转摇把,纺车呼呼呼飞速转动。
两人闲聊几句,一抬头,陈知就看见长夏和裴曜之间的不对付。
他没出声,看两眼收回视线,只在心里叹一口气。
暗中相看的事他还没告诉裴有瓦,看来是该提提了。
一旦长夏嫁出去,裴曜的亲事也要准备了,都得花钱。
家里原打算今年先打井,井打好了,再攒攒钱,将院里的青石板路铺了,这样一来,井和青石板的事都得往后推。
长夏摘了一大把鲜绿的空筒菜,舀了水淘洗干净。
离做饭还早,他将菜放在竹匾上沥水。
打开水缸盖子,大水缸里吊了半块瘦多肥少的肉,约莫半拃长,不多。
为收夏粮,一家子着实下了番力气,陈知昨天下午去赵李村买了一吊新鲜肉,好犒劳犒劳。
从昨晚和今天上午煎着、炒着吃了大半,只剩这一点。
荤腥肉沫十天半月才吃一回,即使炎热,也没人觉得腻。
隔段时间能舍得割两三斤肉吃,只要母鸡下蛋多,隔三差五也炒个鸡蛋,裴家在吃食上还是略讲究的。
见肉好好的,长夏盖上水缸盖。
天热,缸里有水清凉,肉放在里头放心,做饭的时候再切不迟。
灶房才用了两年,天天擦着扫着,到处都干净。
看见窦金花上午去溪边摘的一篮嫩水缕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