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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湿淋淋的人笑着,三两结伴往家里走。
人多胆气壮,再说衣裳只是湿了,又没乱又没散,并不怕人看。
长夏从水里出来,正要问杨小桃还去不去打猪草。
杨小树带着幺弟找过来,看见二妹一筐草都没打完,笑着带上妹妹弟弟去打草了。
裴曜这时也走到了长夏跟前,他拎起地上的半筐草,也没说话,走到下游又背了自己的满筐,沉默着往家里走。
长夏放下打湿的裤管,安静跟在后面。
将鲜草铺在院里晒,不用大人说,他俩又背着空筐子出门。
热闹散了,耳边陡然变得安静,让人有些不习惯。
长夏总是闷着头,温和无害,偶尔会笑一下,是所有人心中最安分老实的模样。
没人知道长夏的惴惴不安。
他忧愁、惶恐,意识到这件事没法向人诉说后,便藏在心里,继续担惊受怕。
树林再没有第三个人,裴曜发现长夏在走神,只知道跟着他,于是悄然将人引到一棵粗壮树木后面。
长夏忽然被拉了一把,脊背抵在树干上。
被亲住的一瞬间,他心跳陡然加剧。
稍稍分开后,裴曜垂眸,盯着近在咫尺的浅色嘴唇看。
明明没觉出什么,却让他克制不住一直想。
嘴挨着嘴亲一口,确实是软的,还有点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