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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让长夏太好欺负,难以表述的恶劣涌现,他无端就想欺负长夏来发泄心中恶意。
揍一顿?
他不打双儿。
骂也骂不得。
要是长夏回去告状,阿爹能骂他半个月不带歇的。
长夏小时候被村里其他小孩骂没爹没娘,不知从哪里买回来的野种,他阿爹在人家门前骂了好几天,连阿奶这么不爱言语的人,只要路过那户人家,就朝门前啐一口。
他当时也和那两个小杂种不对付,打着给长夏“报仇”的借口,揍了对方一顿。
虽然他也挨了打,可把那两个小孩压在地上揍哭时,哪怕滚了一身土,心里也十分爽快。
而且头一次出门打架回家后没有挨骂,还有糖吃。
打不得骂不得,更让他生气。
看见长夏往前走,脚上穿的是旧布鞋,他想也没想,直接上去踩掉。
果然,长夏只知道躲,都不敢还手,被欺负狠了就掉眼泪。
他顺了气,可看着长夏红了的眼眶,唇微微张着,忽然失去了理智……
回想起那天的情形,裴曜心头就有一簇小而闷的火苗,在胸腔里到处乱窜,寻不到出口。
火苗烧得不猛烈,却始终存在,让人抓心挠肺,却挠不着痒处,以至于常常躁动、烦闷不堪。
冰凉的水浇在身上,只能缓解一时。
竟似只有那张温凉的唇,方能将这股说不明的燥热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