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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簌簌拂过树梢,虫鸣声此起彼伏,直到月上中天才消停。
山村的夜晚空旷清寂,白天的暑热彻底消散,只留一席恰好的凉爽。
熟睡的人陷进梦乡。
月光透过窗纸,将屋内照得清凌凌一片。
这份清凉并未给年少、炙热的身躯带来缓解。
黑暗中,一双尚显迷茫的眼睛忽然睁开,似乎还未从梦中醒来,眼前依稀残留着旖旎、混乱的情景。
梦是模糊的,出现在梦里的人影也昏暗不清,唯一清晰的,是那双眼睛和那张唇。
裴曜抬手揉了揉眉心,正打算翻身,忽然觉出一阵粘腻冰凉。
脸色一瞬间沉下,他颇为气恼地坐起,待想起梦中之人,越发有些恼恨,气势汹汹下了炕。
开门的动静惊醒了老黄狗,它抬头看一眼,又安心睡下去。
舀水声被放到最轻,月色如水,院子亮堂堂的。
做贼一样洗干净亵裤,裴曜臭着脸回房,将裤子晾在椅子的扶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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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起来,长夏就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裴曜。
趁着早上凉快,他背了竹筐出来打草,裴曜也跟着。
他俩干活倒是常常一起,没什么避讳的,小时候就这样。
再一次被踩掉布鞋鞋跟后,长夏眼眶微红,转头小声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