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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人门路少,冬闲时能有这个进项,已经不错,起码没在家里坐吃山空。
裴曜不老实,又是喊热,又是喊渴。
陈知披了衣裳下炕给他倒水,再上来因为裴曜乱动踢被子,他说了两句别动,裴曜哼哼唧唧的,听着就黏糊来气。
裴曜试图将被子踢高些,好让冷气进来。
他父子俩盖一条大被子,暖和的被窝变得飕飕冷,陈知不再忍,伸手就朝儿子肥屁股拧了把。
裴曜吃疼,又没处躲,龇牙咧嘴哭了两声。
长夏睡在另一边,一直都安安静静的,听见打裴曜,更是大气不敢出。
被子暖乎乎的,严严实实裹在身上,土炕热气让躯干四肢不再如结冰,不知不觉他睡了过去。
哭闹一阵的裴曜同样闭上眼,睡得四仰八叉。
夜色沉沉,静寂无声。
第二天一早,长夏听见一声奶气十足的“阿爹”,倏忽从梦中醒来。
太阳已经出来了,炕上只剩他和裴曜。
裴曜坐在被子上揉眼睛,外头没人应,只有黄狗叫了一声。
长夏从被窝里掏出衣裳,自己先穿好,又给裴曜穿。
他还小,不像大人那样有力利索,给裴曜穿上衣还好,穿下裤得两人配合。
费了一番功夫穿好,裴曜一骨碌就爬下炕,鞋没穿好就往外走。
他一醒来就想起今天腊月二十三,藏在篮子里的糖瓜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