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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星突然想明白了他为什么要蹲在这里改东西。他的病时好时坏,只是他不说迟星便很少问,止疼药也没吃过,就是不能离开迟星太久,鱼俭这人看着跳脱,心思藏得极深,迟星在,他的定海神针就在。
“什么东西非要半夜改。”迟星让鱼俭靠墙站着,蹲下来给他捏小腿肚子。
“还不是那帮小孩,做错了事不敢和老陈说,次次都找我求救,看我早晚把他们打包送到老陈手底下历练两年。”他和老陈的这个草台班子大部分都是年轻人,大错没有小错不断,老陈又严厉,这帮混小子每次都吃准了鱼总心软。老陈替他出差还没回来,鱼俭在电话里把几个小朋友教训了一通还是任劳任怨去干活。
敲键盘有声音,他怕吵醒迟星,便坐在门口改材料。
迟星蹲在鱼俭面前抬头看他:“还疼吗?”
这个场景忽然让鱼俭回忆起十年前的那个夏夜,他伸手拉起迟星,凑到迟星唇边说,“星星王子亲一下就不疼了。”
这一场情起至此尘埃落定。
鱼俭得到了一个属于那个心动后不知所措的少年的吻。
迟星趴在鱼俭怀里又啄了一下他的唇角:“够不够?”
“等等等等,哎呦手麻了,”鱼俭一只手还捧着电脑,“快接一下电脑,这玩意可不能摔了。”
迟星:“……”他哭笑不得地接过电脑,“材料改完了吗?”
“没。”
“走吧,我陪你去书房改。”
鱼俭点点头,还没说话肚子突然咕噜噜叫起来。
迟星的眼泪都笑出来了,在鱼俭“不许笑”的控诉里拉着他去了厨房,于是鱼俭的临时办公地点换到了厨房门口。
这帮孩子这次出的纰漏应该不小,鱼俭一边夹着手机一边打字,迟星帮他换上耳机,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好像还在和简通话中。
刚才怕鱼俭被吵醒,他第一时间就接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