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放下的后车窗里出现一张极英俊也极熟悉的男人脸孔,不由分说就是命令:“上车。”
方才乱跳一气的心脏骤然又停了,刑鸣愣着不动,大脑一片空白地望着虞仲夜。
虞仲夜不耐烦起来:“愣什么。”
又僵立好一会儿才彻底回过魂来,刑鸣听话地拉开车门,坐进车里。他本来想反抗,突然又放弃了,这一晚上他都在伪装、顺从与隐忍,不在乎再多这么一桩。
虞台长来得不早不晚,正巧把人逮着了。刑鸣心道,老狐狸这个时候出现,多半是怕自己给他捅娄子,怕堂堂明珠台因为自己在这么些达官贵人面前丢人。他耸耸肩膀,一脸轻松地说:“老师,我没惹事。”
虞仲夜没说话,一把握住刑鸣的手腕,将他的手扬在自己眼前。
谁也没看见、没介意的伤,口子还很新鲜,手心已经割烂了。血汩汩地冒出来,一时止不住,把衬衣袖口染得一片血红。虞仲夜微眯了眼睛,看了看刑鸣手上的伤口又看着刑鸣,像是动了怒。
刑鸣自己也吓了一跳,反应了好几秒才想起来手是哪里割破的,紧接着痛感便扎了过来。他从来没有自残自虐的倾向,完全没意识到餐桌底下发生了什么。
虞仲夜放开刑鸣的手腕,声音扬起来:“老林,去医院。”
想起卫明的脸孔、卫明的话,刑鸣的心脏再次疼了起来,仿佛那坨肉在胸口被捶成了泥。他蔫下去,不情不愿地摆手:“这个点医院里只剩实习医生了,他们还没我专业。”
这话不定是真的,这目中无人的性子倒是一成不变。虞仲夜轻轻笑了:“那就回家。”
qq 2477068O21/ 整理制作?2022-01-27 03:45:22
第十九章 回家(下)
这些年,“家”对刑鸣而言,一直是个比较陌生的概念。
一个人一辈子,往长了算能活三万天,三万天里无外乎衣食住行四个字。开宝马,穿奢牌,住毗邻黄金商圈的市中心地段,唯独对吃不讲究。刑鸣在自己租住的地方几乎从不下厨,一来图省事,二来一个人弄一桌菜貌似也没什么意思。川鲁粤淮扬,甜酸苦辣麻,那都是别人的讲究、别人的生活。他习惯了在小餐馆或便利店解决自己一顿饭。家里的灶台常年都是冷的。
一个没有烟火气息的地方,就不能称之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