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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糖看着蒋云书面色无常地一口茼蒿一口丝瓜,眉头是越来越拧巴。
丝瓜、茼蒿都是蒋云苏很讨厌吃的菜,红枣也不太喜欢,但没想到alpha自己用来蒸肉了。
怎么会这样……
白糖陷入了思考,不自觉地用门牙咬着一只木筷子。
有了手机后,他早已查过与失忆相关的专业知识,也有一直关注这方面的消息,还曾试图看晦涩难懂的论文,虽然并没看懂。
失忆只是脑子格式化了一遍,可讨厌的食物依旧是讨厌的吧……?就好像刚出生的婴儿,一张白纸什么都不知道,可面对不喜的食物还是会吐出来或者撇过头去不吃。
除非…… 这不是蒋云苏了。
白糖猛地睁大眼睛,对!这样就说得通了!突然闪过的想法惊悚得他冒了一身鸡皮疙瘩,所以脑死亡才 “痊愈” 了!
那如果这样的话,现在面前的这个男人是谁,整容扮演成蒋云苏有什么企图?真正脑死亡的蒋云苏又在哪里?自己会不会有危险?
一股凉意顺着小腿攀了上来,紧紧揪住了心脏,白糖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身体冰冷僵硬,头脑风暴越深入,就越毛骨悚然。
他怎么想,都觉得蒋云苏唯一有利可图的只有财产和公司,可如果是为了钱,这位陌生人根本不会捐赠 17 万、不会搬家、不会让他去读书。
冷静下来,白糖斩断自己的胡思乱想,万一是自己想错了呢?当下最紧迫的就是要确定,这到底是不是蒋云苏。
很荒唐,白糖怀疑自己是不是小说看多了,可有时现实又往往比小说更狗血。
蒋云书看着白糖一脸神游天外的模样和贝齿间那只满身疮痍的筷子,不知道白糖又在想些什么,蒋云书夹了一筷子的茼蒿,希望不会是些很离谱的脑洞,不然他答不上来就糟糕了。
慢吞吞的一顿饭后,蒋云书把碗筷摞在一起,问:“你收拾还是去遛黑糖?”
如果是平时,白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但今天不行,他说:“…… 收拾。”
“行,” 蒋云书换了套运动装,穿得跟大学生似的,将挂在挂钩上的狗绳拿下来,套在黑糖身上,“走了,黑糖。”
人一走,门一关, 白糖便整个人松懈了下来,他先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将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最后不得不承认,虽然很离谱,但排除了好几种可能性之后,换了个人是唯一一个能将所有线索串起来、能解释得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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