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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都打着电话,来找到自己要见的人,很容易一个不小心就错过了,或者根本没有找对地方。
找不到人是最常见的现象,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然而应知节一眼就看到了舒书木。
他拎着一个不小的编织袋,还拿着张有点皱巴巴的纸,探长了脑袋左顾右盼。
他不是最高的,也不算太奇怪,为什么在人群中这样显眼?
或许因为命运常常把惩罚与奖赏混为一谈。
舒书木跳进他的下午,把一池清水搅乱,张嘴就是一堆奇怪的想法撞在脸上。应知节斥责他,他闷闷不乐地下车把编织袋放进后备箱。应知节能从后视镜里面看到他,也能看到自己,他们似乎没有距离。他把视线强制从舒书木身上收回,观察着一如往常的自己。
一个陌生人。
宴会千篇一律,应知节在十五岁以后,很少参加目的性不强的活动。他也很少饮酒,让酒精主宰自己如同慢性自杀,毫无理智可言。
四百戴上了谢沁苑的项链,到处乱跑,她也不怕摔坏,还咯咯地笑:“它好活泼啊,肯定很喜欢吧。”
应知节没有探究过四百的内心,他的目的是它健康,仅此而已,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了。
钟表指向八点三十九分。
人的一生都困在这两位数的数字当中,做得再多也只是徒劳的挣扎而已,并没有太多的意义。
但是他仍然会对别人的作为有所好奇。
应知节有些失礼地不告而别,走入宴会之中,浅显地同来往的人交谈。
如果他能控制自己不向角落中巡睃,如果他能够平心静气地提早离开,如果他没有因为不注意饮下杯中的酒。
就不会和舒书木再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