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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明叙抬手摸了摸周言脑袋,柔软的发丝被太阳晒得微微发烫。
周言从未在楼明叙面前展露过一点痛苦,哪怕是重度抑郁的那两年在周言口中也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现在好多了”。
这个人不善于表白,更不会倾诉烦恼,所有不好的情绪全都吞进肚子里,完成一次次自我消化和蜕变。
楼明叙看到周言哽咽地祈求父母的宽恕和托梦,心中顿时爬满酸楚。
原来自己眼中那个强大到不需要任何安慰的人,也会在大人面前表现出脆弱又无力的一面。
“没有人是无所不能的,叔叔阿姨也不可能会怪你的,这一切又不是你的错。”楼明叙轻轻地拥住周言的肩膀,“你已经做得很好很好了。”
“谢谢你安慰我。”周言说。
“我只是说了些实话而已。”
和父母聊完天,周言起身拍拍裤子,楼明叙指着那盒刚拆封的蛋黄酥说:“这个,不带走吗?”
“晚点墓园的人会收走。”周言说。
“看着还蛮好吃的。”楼明叙没有在这样的墓园祭拜过去世的人,也不懂规矩,“不能带走吗?叔叔阿姨应该已经吃完了吧?”
周言这才知道是某人自己想吃,笑道:“你想吃直接拿啊。”
楼明叙直接抱走一盒:“我怕他们怪我嘛。”
周言觉得好笑:“他们怎么可能会怪你?我爸妈其实很温和的。”
“对啊,”楼明叙的眼神变得很硬气:“所以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怪你呢。”
周言有点想哭,楼明叙总能一下击中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回到律所九点多,当事人在门口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