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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言肆时而以哥哥的身份,时而以男朋友的身份,给她建了一层抵御外界伤害的屏障,又给她筑了一个顺风顺水的乌托邦。
大概是高二那会儿,同桌兴致勃勃推荐她去看《窄门》。
她读得懵懵懂懂,印象最深的是那句:
「通过你,我看到世间万物;如今少了你,我看到的世间万物,都觉着是从你那里窃取来的。」
陈言肆不喜欢这种文绉绉的东西,她在草稿本上抄了这句话,转头就被他画个丑不拉几的小猫涂鸦。
她好嫌弃,埋头拿橡皮擦磨去涂鸦,嗡嗡嘀咕:“你这么混球,以后肯定找不到女朋友。”
陈言肆在书房露台外逗一只朋友带来的杜宾,突然说:“那你嫁给我?”
她霎那间脑子断线,抬头看他,一脸“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他眼风扫过来,懒嗤一声:“开个玩笑,吓成这样。”
...
过了这么久,陈言肆的坏她已经见识全了。
他嘴里根本就没有玩笑话,一切都是蓄谋已久。
陈言肆在公寓里住了几天,没碰她,直到她感冒痊愈。
他难得有做人的时候,否则她要继续装病自保。
今天傍晚离开排练厅,温书晗接到邱助的电话,对方让她赶去医院。
她定了定神:“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