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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今日未有早朝，梁祯早上去了一趟京卫军衙门，正要回府去，路过这里却瞧见了微服出宫来的祝云?u，他叫人停了车，犹豫许久到底没有上前去，只远远看着。看到祝云?u吃着东西，先是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里带上了笑，后忽然又生出了几分落寞，这会儿却又笑了，他的心脏也随着祝云?u细微的神情变化，不断改变着跳动的频率。

祝云?u把一碗馄饨都吃完了，又坐了许久，眼见着雪势渐大，高安才不得不提醒他：“少爷，该回去了。”

他点了点头，示意高安多给了那老夫妻俩一些钱。

准备上车时套车的其中一匹马忽然跪到了地上，任凭侍卫怎么驱赶都不肯起身，几个侍卫急得满头大汗，祝云?u候在一旁等着，并未催促，反倒觉得有趣，一直盯着瞧。

一刻钟过去，那马也不知什么毛病死活不动，梁祯让人驱车过去，停在了祝云?u的面前。

见到梁祯从车上下来，祝云?u嘴角最后一丝笑意亦敛了去，淡淡点了点头：“昭王。”

梁祯轻声道：“臣送陛下回宫。”

没有僵持太久，祝云?u上了梁祯的车，俩人各自坐在一边，相对无言。

车轮辘辘向前，梁祯先打破了沉默，问祝云?u：“陛下今日特地出宫……是去送曾阁老吗？”

怕祝云?u误会，他又补上一句：“臣猜的，臣并非有意打探陛下行踪，今日只是恰巧路过。”

祝云?u神色不变，冷淡提醒他：“老师已不是内阁辅臣了，不过是个被判了流刑的阶下囚罢了，当不得昭王这句阁老。”

梁祯心下一叹，到底没再说什么。

将祝云?u送回宫，车停在甘霖宫外，梁祯没有跟进去，只目送着祝云?u走上台阶。祝云?u忽然转过身，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声音平静地问道：“如今这样，就是昭王想要的吗？”

梁祯的双瞳微缩，幽深的双目回视着他：“陛下……”

“当年……昭王与朕伸出援手时，朕曾真心感激过昭王，那个时候，昭王是这个皇宫唯一愿意帮朕的人，朕甚至不知该如何回报你才好。”

“朕也曾想过，若你与朕能和平共处、君臣相得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只是到了现在，终究是不可能了吧。”

“你要的太多，朕给不起，朕要的……你也不会给。”

回忆起从前，祝云?u的神情有须臾的恍惚，很快又变成了那副平静无波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