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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不屑,带着讽刺。他把玩着手中被制作成标本的蝴蝶,微笑着侧过脸,但是一丝危险的意味悄无声息的在房间蔓延。
顾柯太熟悉这样的男人了。
为那个年迈的医生捏了一把汗。
“你应该庆幸我并不想伤害你,医生。你是一个非常正直善良的人,让我发自内心的敬佩,不过这是我的家务事,我并不太喜欢旁人来议论……”
“我并不是想要议论你的家务事。”
“那你想要做什么,医生?”齐司泽望着年迈的老人。
“这场手术后,我们大抵不会再见面。”
“从你六岁到这里,已经九年了,这九年,我把你当做孩子一般疼爱。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就好。”老人说,“就不用遭受这么多的苦难,跟个怪物没什么区别。”
“文森特医生。”
齐司泽目光淡然,打断道:“你总是会对其他人产生同理心,这可不太好。”
“我只是希望你跟普通的孩子一样,以后能有正常的生活。”
“正常的生活?”
文森特医生目光慈祥而怜悯:“对,正常的生活,有属于自己的家庭,爱人和孩子。”
齐司泽讥笑一声。
他说:“文森特医生,你真有意思。”
“如果有那么一天,还请让我来见证你们两人的婚礼,让我看看,那是个什么样的孩子。”
“咔”,第二卷录像带在这里戛然而止,随后一切人物都变成了无数密集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