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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可气色渐差的秦妙观毫不领情，头也没回道：“照常较艺。”

“陛下”

秦妙观的拇指划进箭镞：“退下。”

行伍里早有人在传，大雪将至，今日的较艺大典可能会提早结束。钦天监监正一来正是坐实了这样的言论。

唐笙翘首以盼，以为可以早点下班。

见到方姑姑皱着眉头送监正离开，唐笙和一众卫兵眼里的光点都陨落了。

不过她也能理解秦妙观。皇帝一手执掌的御林司都传出过“本朝不兴武功”的言论，更别提京畿诸营和更遥远的府卫军和守备军了。这是秦妙观登基来的头次较艺大典，因她体弱而提早结束更是坐实了这样的言论。如若朝廷内外都是这副萎靡不振的模样，那她想要重整军备只会更难。

别说是下暴雪了，这会就是天上下冰雹掉刀子，秦妙观本人吐血在这，都是要坚持将大典办下去的。

一刻钟过去了，天际泛黄，雪落得更大了。

太监将华盖挪近了些，好让秦妙观避避雪，被秦妙观的眼神吓退了。

她笔直地坐于原位，鞑帽毛锋落了一圈雪。

墙下的军士激战正酣，角声骤起，胜者振臂高呼。

秦妙观起身：“赏。”

仪卫再次成倍地放声高呵：

“陛下有令，赏”

盛放于漆盘的白银下压着不薄的宝钞，司仪上前时，一路的将士视线都汇聚在了漆盘上。

胜者下跪，高呼“叩谢天恩”。

众人皆被胜者吸引时，眼尖的唐笙注意到秦妙观的麂皮白靴上落了几点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