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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被蹭得发痒,梁在野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拿起杂志躺了回去。
文羚知道趁着梁在野心里出现转瞬即逝的内疚时,一定要抓住机会索要一些平时得不到的东西,大概率会赢得同意。
他沦落到为了生活亲吻和做/爱,那就得把金丝雀这项职业做得融会贯通,搂上男人发达有力的腰,用示弱赢得怜惜。
文羚困倦地靠在他身边,克制不住地去想梁如琢。
在美术馆里,梁如琢强行把他抱上洗手台痴迷地叫着嫂子吻他。
一瞬间他觉得,他把梁如琢弄脏了,一瞬间又觉得,梁如琢把他的爱踩脏了。
可他还是他的星星。
爱一个人就是打心底想要保护。他忍不住给梁如琢挡酒,不忍心看见那张温雅的脸和同桌庸俗的客人们一样醉得粗糙发红。
他的腹肌轮廓像被刻刀或者ps修饰过的,和画室的塑像一样含蓄富有美感,令人赏心悦目。
和梁如琢躺在床上的时候,文羚忍不住借着酒劲儿去摸,他对富有美感的东西没有抵抗力,他会怀着怜悯之心抚摸画室里的雕塑复制品上的裂纹和颜料,尤其是美第奇的维纳斯。
梁如琢好像笑了,自己掀开衬衣给他看,指给他看腹部侧边的一个弹疤。
他不允许别人在他的维纳斯身上乱打孔,这太让人心碎了。他忍不住去吻了那块圆形的疤痕,然后清楚地感觉到梁如琢的身体颤了一下。
他抬眼望梁如琢,发现他也正注视着自己,深邃的眼睛里有某些情绪在翻涌。
梁如琢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体底下,低声问:“嫂子心疼我吗?”
文羚愣着不知道怎么回答。
忽然发觉手被梁如琢牵起来,按到他腹侧的弹孔上:“老大朝我开枪,我身上有五枚弹孔,这一枪是最疼的。”他的声音很轻,柔和地冲击着文羚的鼓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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