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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乐安想得很美,踌躇满志踏上自己的拜师之旅。
她像平时出门逛街那样随意自然,脸上瞧不出半点异常。
她悄悄在衣服底下藏了很多金银和铜钱,想着衣裳、水和干粮在外面买就是了,大包小包拎出门还显眼惹人怀疑。
她写了一封离别信,藏在床铺棉絮底下两层,一时半会儿大人们还发现不了。
齐乐安平时野惯了,她独自出门的时候谁也没当回事儿。
她随着人流走出临安东城门,几条大道朝不同的方向延伸开去。
齐乐安看着这几条道犯了难,光说向东去,可往哪儿走才算东呢?
在她踌躇不前的犹豫里,城墙根儿下一个小叫花走过来向她讨钱。
这叫花儿跟她般高,浑身脏兮兮的,脸黑得看不清模样。
齐乐安看他可怜,抬手赏了几个铜板。得到打赏后,小叫花识相地走开,退回到城墙根儿。
光站着不是回事儿,齐乐安拿出舆地图,对照面前的大路看也看不出个名堂。
就算她看不懂舆地图,她也不能坐以待毙。齐乐安随意截停出城的一个大婶问路。
陌生的大婶上下打量她几眼,瞧这姑娘神气的模样,再看她穿戴不凡,家里必是个有钱的主儿。
大婶客气地给她指了指西边的道儿,“这条道走东,不出二十里就能到秀州。”
齐乐安看看舆地图,确认秀州在临安的东北方向,放心地踏上路前行。
没走一刻,先前偶遇的那位大婶坐着马车追上来,笑意晏晏地劝道:
“姑娘,上来吧!碰巧咱们同路,捎你一程。靠你那两条腿,走到天黑也到不了秀州呀!”
齐乐安一听她说的也是,路途遥远,单凭自己走过去得何年何月。
再看大婶热心肠的模样,面庞慈祥,不像个坏人,她欣然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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