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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坑满怀期冀,连忙点头:“在,在,二师兄他……”
不远处一间屋里传来李筠的声音;“怎么回来得这么晚,你又干什么去了?”
程潜应了一声,没管水坑,转身往屋里走去。
水坑带着哭腔在他背后叫道:“哎!三师兄别走,放我出来,我要上茅厕,我要尿裤子啦!”
她这招不知用过了多少遍,师兄们早就不吃这套了,程潜摇摇头,只见不远处一扇窗户打开来,李筠冒出个头,无情地一口回绝了水坑道:“尿吧,尿完自己洗。”
水坑简直欲哭无泪:“不!二师兄,三师兄,我还小呢,我才不要背这些劳什子的经!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师父在天之灵看见了一定会很伤心的!”
程潜回不过头来,只好兴师动众地将整个身体转过来,冲她一笑,柔声哄道:“不会的小师妹,师父当年就是这样对我们的。”
水坑:“……”
程潜不理会嗷嗷嚎叫的师妹,径直进了李筠的屋子,回手带上门,将声音隔在外面,转脸便转换了立场,求情道:“她才六七岁,干嘛这么拘着她?那符咒是娘娘干的吧?当年师父可没把他锁在传道堂过。”
李筠的屋里尽是破纸烂书,灵草符咒摆摊一样散落得到处都是,闻言,他从破烂堆里冒出个头来,说道:“你没发现么?我派是没有入门功法的,但引气入体却并不比谁慢,你想,当年大师兄每天就知道吃喝玩乐,也不过三四年的光景就顺利入门,是为什么?”
程潜:“总不能是那些经书吧?”
“你别说,”李筠从角落里翻出了一张经脉图,只见上面圈圈点点全是笔记,看得程潜头都大了两圈,李筠道,“我这两天发现,师父那套清静经里可能有些玄机。”
程潜这才发现,多年来自己对“暗藏玄机的清静经”如此失敬,忙问:“什么玄机?”
“那我还不知道,”李筠不负责任地说道,“都是门派千年积淀的东西,哪里那么容易破译?我先让水坑念来试试。”
程潜:“……”
他从窗户缝里往外看了一眼,只见那被“试试”的水坑正垂头丧气地蹲在符咒圈里,嘟着嘴翻着她那手抄本的经书,模样真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程潜叹道:“行吧,反正你拿我们‘试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多念几遍经也不会少快肉,只是……她的妖气怎么样?”
李筠烦躁地抓抓头发:“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眼下她越来越大,符咒恐怕是快要压不住了,要配丹药的话,我这还缺一味‘乌篷草’,搜罗了一年了,还是找不着,实在不行……我只能想办法找人从岛外找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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