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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只手,先是探至她的下颌,指腹轻轻勾住那尖翘的小下巴。指尖温热,在她肌肤上划过,如春水拂过雪面,微凉又酥痒。他眼神微暗,掌心缓缓移至她颈侧,再向下掠过锁骨,终至胸前隆起之处,虽隔着厚衣,仍触感分明。那方寸之地,仿若藏火,轻轻一触便燃起灼人的热意。
蕙宁身子猛地一颤,犹如林中受惊的白鹿。那是她从未被异性碰触过的禁地,一瞬间,心湖翻涌,潮声大作,乱成一团,像被打翻的胭脂盒,颜色全溅进了眼底。她唇瓣颤抖,眼眶微红,声音轻得仿佛风吹花枝:“不……不要……”
温钧野的眼神越发炽热,几近痴迷,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带着少年人难以抑制的冲动与渴慕,轻声呢喃:“就一下……就一下……”
她被他牢牢控制在怀里,挣不开,也推不脱。少年的手微微发颤,像第一次拿起兵刃的士兵,青涩而急切,手掌完全罩住一方柔嫩的奶子,小心翼翼捏了捏,乳肉莹润,好想肉贴肉地摸几下。
唇上的吻愈发火热,开始只是浅尝辄止,转瞬便化作狂澜,舌尖探入她唇中,与她的轻软舌尖追逐缠绕。那种又热又酥的触感,令她身子微微战栗,小嘴儿一阵阵麻痹,仿佛有细密的电流窜过四肢百骸。
他吻得专注又贪婪,像是要将她的气息全部吸入肺腑,直到她几近喘不过气,才终于稍稍松开。两人唇瓣尚未完全分离,那缠绵的吻意竟牵出一丝晶莹的唾线,在空气中闪着暧昧的光。
彼此都红了脸,气息微乱。他的手还留在她胸前作祟,不肯离去。
蕙宁又羞又恼,狠狠挥开他的手,仓皇整理衣衫。她直起身子,强自镇定地正襟危坐,手抚着胸口,那一块地方仿佛还在跳动,热烫得像是盛了火的炉膛,连指尖碰上去都烫人。
而温钧野,却像什么都未曾发生过,唇角微扬,眼里盛满了笑意。那笑里,有少年情窦初开的怦然,也有一点得意洋洋的调皮。他本以为蕙宁和那些世家贵女也没什么分别,不过是教养精致些,话说得圆滑些罢了。但真正接触下来,却发现她身上藏着太多他不曾见过的光。
她懂药理,言谈之间分毫不差,连药性都说得头头是道;她能管家,账册翻得飞快,连账房的老先生都甘拜下风;她还懂马,分得清种类、毛色、蹄形,一语道破,惊艳全场。
温钧野第一次觉得,原来女子也能这般博识精明,且心思细腻如丝,叫人移不开眼。他越看她越喜欢,那种欢喜,是一层层迭起来的,从惊艳,到钦佩,再到欢喜,像雪落梅枝,从未声张,却早已沉醉其中。
他悄悄靠近她几分,肩膀几乎贴上她的肩,低声问:“生气了?”
蕙宁不语,只垂着眼睫,眼尾还残留着被吻过后的红晕。她不点头,也不摇头,只静静坐着,像一尊温润的玉雕,美得令人不敢直视。
温钧野稍稍探过身子,一张脸便映入蕙宁眼中,清俊英气,偏生挂着一抹笑意,笑得像极了偷了腥却不认账的猫儿——眼角眉梢皆是得意,唇边却带着点无辜的弧度。
“要不……任你打。”
他这话说得轻巧,蕙宁却当真不客气,抬手就在他胸口结结实实地拍了一掌。
温钧野“哎哟”一声,却笑得更欢了。他皮糙肉厚,那一掌落在他身上,不过像春风拂面,略痒罢了。他眼中盛着笑意,肩头都随着笑意一颤一颤的,怎么看都不是在疼,分明是在得了便宜还卖乖。
蕙宁盯着他那副笑脸,气倒是气不起来了。她咬了咬唇,认命地叹了口气,语气又气又懊恼:“你耍赖,我能怎么办?”
温钧野极满足,顺势探出手臂搭在她肩头,轻轻一拉,便将她揽进怀里,让她的肩膀贴着他的胸膛。“别气了。”他凑在她耳边,声音低低的,“我不是说过,要给你看我自创的刀法么?这几日我又琢磨了不少,如今已成了七七八八。现在你的屋子里,我手臂也差不多好利索了,地利人和,待会儿就耍给你看。”
若不是亲眼所见,蕙宁很难将眼前这个刀势铿锵的少年,与方才满脸坏笑、言语轻浮的温钧野联系起来。他平日里吊儿郎当惯了,举止总带着几分玩世不恭,叫人一见便觉是个纨绔子弟,不着四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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